薛家怡從小在香港長大,她是薛敬德老來得女,曾經在十多年前跟隨父親以及幾個同父異母的兄長回過一次大陸祭祖,當時大陸農村的落後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時候薛燕還在上小學,對這些遠道而來的親戚也隻是好奇,並沒有特別的感觸,他們家親戚太多了,這些不過是離得遠一些而已。
兩人重新建立聯係還是薛燕到燈塔國上學後,薛敬德那次祭祖回去後不到兩年就去世了,薛家怡的母親帶著分到的遺產和她移民去了燈塔國,在舊金山定居,後來也一直在那裏求學和工作。
薛燕的大姑薛淑霞也同樣居住在舊金山,又有這麼一層血緣關係,互相之間關係走動的倒是很近,薛燕也因此重新認識了這個比她大十多歲的堂姐。
香港最近一年多因為抗癌病毒在國際間名聲大噪,除了各國的癌症患者從紛紛過來治病,那些富豪們也未雨綢繆的開始在香港買房置產,薛家怡也動了心思帶著母親回香港居住,畢竟年紀大了,萬一有病也可以及時得到治療。
得到香港眾多富豪支持的神農實驗室當然是優先的工作選擇,尤其是和她的專業又正好匹配,無論待遇還是科研環境都不會差,更何況,還有薛燕這麼一層親戚關係在呢。
她在香港出生長大年到大學畢業,後來去燈塔國讀博士工作,履曆清晰可查,又有曾凡關照,很快就通過審核,正式加入神農實驗室,協助鄭佳音工作,主要負責黑猩猩的實驗以及島上那些散養動物的管理工作,正好符合她的專業特長。
相比鄭佳音的內向靦腆,同樣香港長大的薛家怡性格就開朗的多了,來島上不過幾天的功夫,就和很多人都熟悉了。
黑猩猩還在航行途中沒有到,她的工作主要是負責那些散養動物,整天在島上活動,人數最多的保安很快都認識了一遍,至於已經搬到島上的幾十個研究員,當然更不在話下了。
就連那幾隻散養的無法無天的獼猴都被她哄的特別聽話,也沒有太複雜的訣竅,就是每次身上都準備一些猴子喜歡的食品,表現好的就獎勵,幾次下來這些猴子就把她當朋友了。
同樣的招式,換成別人卻不一定管用,那些猴子當時聽話,東西到手之後翻臉就不認賬了,下次見麵能用搶的,絕不用要的。
幾隻猴子對人的情緒似乎很敏感,是不是真心對待它們能感應到,顯然和動物打交道多的薛家怡獲得了它們的認同。
在擂鼓島上麵能得到幾隻猴子友善待遇的人,過去隻有鄭佳音和曾凡兩人,現在又多了薛家怡一個。
每天早上,薛家怡是少數能堅持早起跑步的幾個人之一,那些保安集體跑操都要比她起的時間晚,保安的時間固定在六點鍾,到了冬天也一樣,那時候誰早就不一定了。
她總在日出前起床跑步鍛煉順便巡視島上一遍,身體和工作兩不誤。
曾凡也習慣早起,可是他不是每天都跑步,大多數時間都是紮馬步和練習八極拳,吳小林不能經常陪他對練,這個習慣他仍然堅持了下來。
“阿凡,今天兩隻黑猩猩到港,你要和我一起去碼頭接嗎?”薛家怡看到曾凡練完功準備回去換衣服,走過來問道。
“我不去,你讓嚴彪派幾個人和你一起去就行了,怎麼樣飼養你是專家,我不插手,什麼時候身體調理好了,再開始藥劑實驗!”曾凡說道。
“你的藥劑主要成分是什麼,真能讓它們恢複年輕狀態嗎?”薛家怡好奇的問道。
“不是化學藥劑,而是幾十種特殊蛋白和生物酶,刺激它們體內部分幹細胞定向分化,補充衰老細胞,一定程度上恢複它們骨骼的鈣質吸收能力,以及部分重要器官的功能,達到什麼樣的程度不太確定,這也是實驗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什麼必須用黑猩猩實驗的原因,它們和人類相似程度最高,實驗效果最接近!”曾凡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