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亞萍能感受到劉一凡的心情,安慰道:“你也不要灰心,倪明明說曾凡一直想要製造生物計算機,雖然神農實驗室還沒有正式公開,這個遊戲很可能就有生物計算機在背後支持,有人腦一樣的思維記憶模式,很可能還有遠高於人腦的處理速度和存儲能力,不能用現在的計算機理論去對比衡量!”
“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曾凡本來和我一樣都是羅伯特的研究生,中途卻轉去了帕米拉實驗室學習生物,可能他當時就有這個念頭了!”劉一凡回憶起當時的情況。
想起來劉一凡也暗自慚愧,曾凡本科入學的時候他就是在讀博士了,可是那個變態一年就本科畢業,兩年博士學位到手,三年評上副教授,他還沒有拿到博士學位,直到曾凡去了香港一年後,他才拿到加州理工的博士學位,兩人的差距本來就一直存在,隻是他內心不願意承認罷了。
“你忘了他入學是什麼專業,理論物理,以他的知識儲備和學習能力來說,哪一個專業都可以讀,隻看他的個人興趣,這個遊戲不僅僅是腦波遊戲,也不僅僅涉及到生物計算機,遊戲裏麵物理方麵的知識含量也非常大,更不僅僅是讀取我們的記憶那麼簡單,他似乎是想要做出一個高度擬真的虛擬世界,把我們所有人都容納進去!”錢亞萍思索道。
“是我們的思維和記憶,有點類似缸中之腦的實驗,如果抹去我們參與遊戲的記憶,估計我們很難分辨是不是在夢中!”劉一凡深有感觸的說道。
“從遊戲裏退出來後,我以為醒了,結果做了一個幾年時間的夢,我一直以為在現實中呢,直到被欣欣喊醒,才知道是在做夢!”錢亞萍回憶起夢裏的情景,剛醒的時候還有點懵,現在夢裏做研究的細節反而格外清晰了。
“幾年長的夢,也像在遊戲裏那麼真實,那麼有邏輯嗎?”劉一凡問道。
“對,你不是說現實中與遊戲裏疼和酸兩種感覺會置換嗎,我在那個夢裏還實驗過,才確認不是在遊戲裏,沒想到還是在做夢,偏偏又和遊戲裏那樣真實,根本沒法分辨,那裏麵也沒有遊戲相關的事,那段記憶似乎被屏蔽了,你也一直在索爾克研究所沒有辭職!我們的生活幾乎沒有變動!”錢亞萍繼續說道。
“那你的研究有進展嗎?評上終身教職沒有?”劉一凡笑著問。
夫妻二人坐到餐桌前開始邊吃邊聊,錢亞萍剛睡醒那種腦袋發蒙的感覺過去後,肚子咕嚕嚕叫起來,隻好先填飽肚子再說了。
劉一凡做的早餐很簡單,白麵包夾煎蛋,搭配牛奶或者果蔬汁,他倒是預見到老婆會餓,分量足夠管飽。
幾口消滅了兩片麵包加一個荷包蛋後,又喝了幾口牛奶,錢亞萍才說道:“研究了幾年沒有進展,我剛剛產生一個好想法,正要去演算,被你閨女給捶醒了!”
“什麼好想法?正好去學校裏論證嘛,夢裏做出來不也是白忙活,這樣正好不浪費!”劉一凡笑道。
“就是和時間有關係,我不是發愁多餘的海水沒有來處嘛,現有證據不支持地幔層存在大量液態水,來自宇宙其他天體也不太現實,於是我就設想,有沒有可能海底突然出現一個時空蟲洞,其他位麵海水大量湧入,那不就能解釋通了?”錢亞萍有了剛才那個荷包蛋墊底,第二個麵包夾蛋吃起來就斯文多了。
“你可真敢想,蟲洞比你原先研究的暗能量還難吧,一個月內增加一個太平洋的水量,那蟲洞的開口得多大?”劉一凡忍不住打擊道。
“蟲洞隻是一個方便大家理解的借用詞,這個誰也沒見過,怎麼定義還不是我說了算,在我的設想中,開口不會太大,但是時空結構不一樣,假設一秒鍾可以湧出一萬年的徑流量,那形成大海嘯的水量不就有了?不夠可以再加!”錢亞萍笑嗬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