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平定(1 / 2)

我策馬至張叔景身旁,問他是怎麼擒住費棧的?原來剛才費棧趁著混戰之際,已服下了一顆壓製毒性的毒藥,全身毒性暫時被製,遂強咬著牙,潛身到張叔景身旁。他想隻要擒下張叔景,我軍便不再是他的對手,而且擒下張叔景,還能逼張叔景拿出解藥來。可是誰知張叔景早有防備,全身已布滿劇毒,費棧的手隻稍微抓到他的肩膀,便已全身無力,倒撞地下。

張叔景見費棧已束手就擒,就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筒,放射到天上。藥筒爆開,裏麵的毒粉飛散,將地上費棧軍的毒一壓,兩種毒性相融,便呈無毒局麵。而我軍的麻藥則依然有效。

我哈哈大笑道:“張先生手段之高明,真是讓人佩服不已。”又道:“剛才我與費棧一戰,這廝使毒,我卻無事,想來也是張先生手筆。但不知先生是怎麼護我周全的?”

張叔景道:“嚴公請看自己懷中之物。”

我伸手入懷,卻摸出了一顆鴿蛋大小的白色圓球,這東西是什麼?又是啥時候放到我懷中的?我心中納悶非常。

張叔景拈須笑道:“此珠名曰‘白虎珠’,佩帶於身上,百毒不侵,世間僅此一顆。老夫見嚴公真心為民,此物就贈與嚴公了。”

我忙道:“如此寶物,我怎能收。”將白虎丸遞還給張叔景,張叔景道:“嚴公不必客氣,就請收下吧。”

“這怎麼行。”

“嚴公若不收下,那可是瞧不起我張某人了。”

“這……那就多謝張先生了。”

我收下白虎珠後,忽然聽到費棧一聲痛哼,眼看他表情痛苦非常,卻是忍著不叫出聲來。看來這廝倒也算是條漢子。

我道:“費大帥,你既已投降,我也不來為難你了。”就請張叔景取解藥給他,張叔景從懷中取出一個小藥瓶,遞給費棧。費棧卻不接過藥瓶,隻說道:“張先生,我輸給你也算心服口服了,隻是我卻是沒臉麵活下去的了。”轉頭對我道:“嚴公,還望你不要為難這些山越將士們。”

“這些將士,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們。我要的是大家世世代代都能和平共處下去,你既然已經投降,那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你現在要想的是怎樣努力為山越子民建設一個美好家園,如此便想尋死,算什麼英雄好漢。”

費棧冷笑道:“不必多言,請賜我一死吧。”

“好,我便成全你。”彭虎一聲怒吼,原來他服下張叔景的解藥後,稍加歇息,便已醒了,見到費棧就倒在他身旁不遠,仇人見麵自然分外眼紅,就衝過去要殺了費棧。我忙道:“彭兄弟且慢動手。”

然彭虎一雙鐵拳早已轟出,就在他的拳頭要打到費棧時,一條黑影撞到,擋下了彭虎這一擊。這條黑影不是別人,正是潘臨。倉促之下,他不及出手接拳,隻能用胸口硬生生接下這一擊,轟的一聲,潘臨胸中頓時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就嘔出一口血來。

彭虎怒極,還要撞開潘臨,再去取費棧性命。鮑出早欺身過去,將彭虎拉住。

費棧望向潘臨,冷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潘臨搖頭一笑,“這些年山越四分五裂,族人們相互殘殺之,還要擔心官兵的圍剿,這種生活好過嗎?如今幸有嚴公深明大義,山越漢人已一視同仁,我們不必再長年躲在大山之中,又不必擔憂糧食不夠衣物不夠等問題,這難道不好嗎?”

眾山越將士聞言無不歎息。潘臨又道:“山越男人不怕打戰,但是家裏的老人,女人和孩子呢?這些年我們族中分裂,男人們不僅要對抗官兵,還要自相殘殺,根本就沒能空出手來生產。家裏人他們不僅要擔驚受怕,還要為我們籌集食物。嗬嗬,山裏又哪裏得來那麼多的食物給我們用。”

費棧越聽心越軟,我趁機從張叔景手上接過那瓶解藥,遞給費棧,說道:“費大帥,如過你能與潘大帥攜手,那山越便可團結一心。江東如此大的土地,大家好好搞生產,人人都有飯吃,豈不是好。”

費棧抖動著手接過藥瓶,向我跪拜道:“多謝嚴公指點。”

我大笑著將費棧扶起身,向他點點頭。費棧服下了解藥,又向潘臨道:“潘兄,多謝你剛才為我擋了一拳,不過有一言,我還是要先說在前頭。”

潘臨笑道:“你說便是。”

費棧道:“我們山越之所以四分五裂,那都是因為沒有一個領頭的人。”說著望向潘武,說道:“當年潘虎登上山越王之位,那全是因為武帥年紀尚幼。大家都知道武帥乃老山越王的親外孫,如今武帥已長大成人,如由他來統領我山越一眾,我相信那些分裂出去的頭領,也必會陸續來投,如此我山越重建家園,那也是不在話下。但如果不讓武帥來統領我等,那四分五裂的局麵,肯定還會再延續下去。所以我的意見是,你我二人都推武帥為山越王,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