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用又一次懵圈了,因為掌櫃的衝上來抱住了自己,鼻涕眼淚都糊自己身上了。
“公子啊,您可算回來了,也不枉老奴苟活於世。老奴該死,竟然還以為公子已故,老奴這便去把那晦氣的靈位扔了。”
聽明白了,估計是把自己認成是他家公子秦用了,很想告訴他認錯了人,卻又不忍心打擊這位喜極而泣的大叔。
“要不,先吃飯吧。”秦用無奈道。實在是應付不來這種場麵。
“啊,對對對,公子回屋吧。”說吧老者便把秦用引到後院屋中,撩起袖子擦擦眼淚,便鑽進廚房忙活去了。小老虎已經自己跑到院子中玩耍。
此時的秦用踱著方步來到供奉牌位的祠堂,打量過去,原來不止是牌位,牌位後麵的神龕中還有一幅畫像,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麵白無須,著短衫提一口長槍,端的是英姿颯爽,而觀其麵容,正和秦用一模一樣。
畫中秦用目光炯炯,仿佛正盯著秦用,秦用也盯著畫像。
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襲來,秦用隻覺得仿佛又進入了蟲洞,世界再一次黑了下去……
“少爺,少爺……”在福伯的一聲聲呼喊中,秦用悠悠轉醒,小老虎那銼刀般的舌頭舔的臉生疼。
沒錯,眼前的老者正是叫福伯,把秦用從小拉扯大,自己的父親秦行太,也是綠林的一號人物,隻不過死的早,秦用沒太多印象,而福伯便是秦用唯一的親人了。醒來後的秦用腦袋裏莫名其妙地多出了這一串記憶。
“福伯……”話一出口,秦用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本以為以自己後世三十歲的靈魂當不再輕易落淚,但此刻的淚水卻如決堤的洪水……終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公子受委屈了,公子再是武藝超凡也總歸是個娃娃啊,定是公子沾染了那靈位晦氣,老奴已經把它劈柴燒火了。”福伯亦是熱淚盈眶。
主仆寒暄一番,福伯便照顧秦用起床吃飯,很貼心的給小老虎也煮了一塊肉。福伯並沒有問小老虎的來曆,公子吉人天相,外出遊曆收一隻老虎為伴,福伯覺得很正常,你沒看那些章台走馬的紈絝不還玩鷹玩豹的嗎?
雖然飯菜口味不行,但此情此景下,秦用也是大快朵頤,酒足飯飽後,秦用撫摸著小虎的腦袋說到:“你往後就是我兄弟了,以後你就叫秦小虎吧,往後哥哥吃香的一定讓你喝辣的。”
福伯笑吟吟地看著一人一虎,很麻利地收拾碗筷。秦用順便把自己的一小袋青鹽交給福伯,福伯也沒多問,便去前麵了。
秦用來到院裏,福伯已經把平時秦用練武用的刀槍擺了出來。
刀槍入手,一股親切感而來,提氣運勁,低喝一聲,一把刀舞的虎虎生風,宛若銀球。拋刀提槍,橫掃之下,草木盡折腰,槍尖如雪,雪光成球,亦是水潑不進。
“好功夫!”一男子從前屋來到院子,大聲喝道。
“切磋一把!”不等秦用分說,輕車熟路地從武器架上抄起一把長槍,揮舞兩下,挺身而立,雙腳不丁不八,一派高手風範。
此時秦用方才得空打量來人,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年,身著短打,膚色黝黑,夕陽下卻又泛著青銅般的光澤,雙目如鈴,攝人心魄,肌肉虯紮,是個狠人。
秦用,回一句好便挺槍上前,二人你來我往,十餘回後,便停止試探,雙雙後撤數步,而後再次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