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宴看著湊到自己唇邊的流血指尖,目光怔愣,“卿兒,你唔——”
“囉嗦!”蘇愉卿咒罵了一聲,用力晃了晃眩暈的腦袋,咬牙切齒地繼續命令,“你敢嫌棄我,趕緊喝了,解了這藥。”
宋寧宴從未被蘇愉卿這樣強硬地命令過,一時之間心中竟然隱隱地興奮起來。
這情緒一出現,宋寧宴立即狠狠摒棄了,他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實在不是一個君子所為的。
宋寧宴灼熱的薄唇吮吸著蘇愉卿指尖的鮮血,體內的燥熱竟逐漸緩解,意識也越來越清晰……
“卿兒,我好很多了……”宋寧宴移開唇瓣,聲音依舊沙啞。
指尖處的溫熱被空氣中的涼意侵蝕漸漸轉冷,一陣又一陣刺痛傳來。
蘇愉卿最怕疼,一點疼都受不了,加上她又暈血,她現在整個人都是頭昏腦漲的,難受得很。
“卿兒,你先歇一下,我去看看怎麼出去。”宋寧宴淺淺一笑,溫聲叮囑著。
起身下榻,宋寧宴伸手推了推門,沒有推開,估計是從外邊被鎖上了。
這門年久失修,也不知道能否一腳踹開。
宋寧宴抬起腳蓄力一踢,門有些許鬆動,但還未破開。
另一邊
“陛下恕罪,末將派侍衛將皇宮所有地方都搜了一遍,但還未尋到貴妃娘娘的蹤跡。”侍衛統領遲疑了片刻,“除了冷宮還未搜尋。”
冷宮?
臨溟川眸子微微眯起。
“這麼個大活人也不能就這麼憑空消失或許真在冷宮也未可知,皇帝快讓人去冷宮尋尋吧。”太後出聲了,眸子裏盛滿了擔憂焦急,好似她丟了什麼重要的人。
臨溟川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後,眸底略過一絲冰冷,對著侍衛統領淡淡道:“給朕搜。”
站在人群中的一人眸中閃爍著得逞的愉悅光芒。
蘇愉卿,你這個小賤人,觸了誰的黴頭不好偏偏是那位的。
女扮男裝入宮為妃、私會情郎,這裏邊哪一條都可以治你個欺君之罪!
——
冷宮
“卿兒,我們當真就幹坐著,何事都不做嗎?”宋寧宴站在門邊,眉頭微微蹙起。
蘇愉卿翹著二郎腿,老神在在地晃著腳,“嗯,就坐著就好。總歸會有人給我們開門的,何必浪費那力氣呢。”
約摸過了十分鍾,門外傳來了劈鎖聲和腳步聲。
蘇愉卿勾了勾唇,伸了個懶腰,嗯,來了。
哐啷!
門被手推開。
“愛妃!”臨溟川三步並作兩步地踏進了屋子,目光落在那完好無損正坐在床榻上的人兒,總算是鬆了口氣。
這時,臨溟川才注意到屋內還站著一個男人,他的眸子淩厲地眯起,“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