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莫氣莫氣。”臨溟川半摟著她,柔聲地勸著,“今日送來的東西裏有些海珍,今日朕親自下廚做些不一樣的給你嚐嚐,可好?”
蘇愉卿眼刀一橫,凶巴巴地警告,“你受傷了,廚房禁入,給我好好休息!!”
最後拗不過,還是讓他去了。
“這類長須公肉質鮮美清甜,是每年西儀國北堂皇族都必食得一道菜,用它做出來的肉羹更是一絕。”臨溟川一邊剔除著手裏的長須公一邊偏過頭溫聲細語地解釋。
然而,蘇愉卿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西儀國和北堂皇族兩個詞上。
心思微動,狀若疑惑地嘟囔著,“西儀國是什麼國,我怎麼都沒有什麼印象?”
臨溟川揚眉勾唇,“西儀國是一個由北堂皇族所建的近海小國。所謂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西儀國的百姓世世代代都已捕撈海珍為業。
所捕撈的海珍除了進貢給北堂皇族,也在別國各地買賣。許多商販都爭著搶著去買到最新鮮的,但海珍畢竟是海珍,上了岸,若不及時用冰冰著,那便會影響烹煮時的味道。”
此時蘇愉卿的內心充滿了疑惑不解。
既然這西儀國的海鮮都全國有名了,這西儀國的名聲怎麼著也會傳到王都,怎麼會一點記憶都沒有?
似是察覺到蘇愉卿的疑惑,臨溟川繼續出聲解釋,“原本的西儀國是全天下皆知的,但自從出了那件事,西儀國便自封國都,不再與外界來往。
而西儀國也逐漸從百姓們的記憶之中淡去,直到這近兩年換了位新國君才決定再次與外界來往。估計是再不與外界來往這西儀國的國庫便被吃空了。”
解釋到了後邊還多了幾分調侃的意味。
蘇愉卿不由得勾起了嘴角,眉眼彎彎。
這還好,還知道怕國庫被吃空,看來那西儀國的新國君不是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
封國是可以躲過一些禍事不錯,得了一時安穩,卻享受不了永世太平,這弊明顯大於利。
國人不出,外人不進,兩方來往皆是斷絕。一個國家不繼續前進發展,而是選擇固步自封,不僅是苦了自身,更是苦了百姓。
顯然,這位新國君是個明事理的,打算出關學點東西,總歸是不願意見到自家國門是被炮火轟開。
笑話,被炮火轟開這可得有多麼屈辱啊!
蘇愉卿的視線投注在麵前這位沒了那一身帝王威武霸氣,反而是多了幾分家庭溫柔煮夫氣息的俊美帝王,心中一陣火熱。
“阿卿,作何如此看著朕?”臨溟川眸中掠過一絲好笑,他並非沒有察覺到她眼中閃過的崇拜與敬仰,但若是可以,他希望她眼中能夠藏下一個他,也僅僅是他。
“臨溟川,你一定會成為一個流芳百世的明君的。”蘇愉卿神色鄭重,目光堅定認真地望進他那雙帶著笑意的墨眸。
臨溟川眸光微微停滯,繼而嘴角歡愉的弧度越來越大,若不是他身上都沾了海腥味兒,他定然要將麵前的人兒箍在懷裏親個夠本。
那灼熱的占有目光停留在那張緋唇上,片刻,急忙移開,半開著玩笑,“朕不能如那群大臣所願立一女子為後,那群大臣指不定在背後編排朕,朕如何流芳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