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這王都每隔幾日就會一些大臣的府上不是見血便是亂成一鍋粥,全府上下不得安寧。
往常那些大臣上朝時,因為互相忌憚,連話都不願多講半句。哪曾想如今一碰麵,便是互相訴苦的同病相憐之人。
“各位愛卿,可有何事要上奏啊?”臨溟川好整以暇地環視著下方肅立的大臣們,心情頗為愉悅。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終隻能苦澀無奈衝彼此搖頭歎息。
他們哪裏還敢上奏啊,那白話書最近鬧得沸沸揚揚,怕是已經傳到了陛下耳中。
那白話書裏寫的如若是信口胡謅,倒也就罷了,可那些統統都是真的!!
若是在這個節骨眼惹得陛下一個不高興,派人下來搜查,那可如何是好?
小至罰俸祿,這大至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他們如今別說上奏,便是放個屁都得藏到角落裏捂著屁股放!
“這蘇相今日怎不見來,各位愛卿可有知道的?”臨溟川嗓音不大不小,恰好讓眾朝臣都能聽到。
“臣等不知。”眾大臣皆垂首回答。
臨溟川毫不在意地揮揮手,他本就是隨口一問,也沒想著這些大臣能夠給他回複。
“退——朝——”一旁侍候的太監揚聲道。
“恭送陛下!!”眾位大臣從未如此盼望著這一刻,幾乎是欣喜若狂、聲如洪鍾地道出這句話。
承安殿,小廚房
“主子,蘇明病重。”月一拱手行禮,麵無表情道。
聯想到那日晚上北堂婠說的話,蘇愉卿眸光微微閃動,頷首,“西儀國的消息可有?”
月一抿了抿唇,如實交代,“主子若願意,可隨月一回淺月浮生樓主樓內的藏書閣,裏麵便有許多記載西儀國曆年的書籍。”
蘇愉卿頗為心動,但又十分糾結。
這淺月浮生樓的主樓並非是建在王都的,而是建在原辛朝國都之地,來回至少需要一個月。
近幾日臨溟川更是粘她得很,要是她向他提了要出遠門,別說出皇宮的大門,就是出承安殿的大門她都別想出。
嘖,要是突然間轉換人格就好了。
“主子,有人來了,月一先走一步。”月一眸子微眯,當即閃身離開。
來人是誰,蘇愉卿就是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
“阿卿!”臨溟川一進廚房就將蘇愉卿擁入懷裏,貪婪地啄吻著她的發心,慨歎著,“朕今日真是太高興了”
蘇愉卿微微抬頭,隻能看到他線條分明的性感下巴,索性把頭挨在他的胸口,“發生什麼事了?”
臨溟川輕輕扣住她的雙肩,低垂著頭,嘴角微微勾著,“阿卿可知那位尋跡先生的白話書?”
蘇愉卿挑眉,“知道,偶爾去食肆裏能聽著食客說起。”
“那白話書裏所寫的竟都是真的。”臨溟川墨眸閃爍著神采奕奕的光芒,“若是這位尋跡先生能為朕所用,那定然是一大助力!”
驀地,又頗為無奈,“隻是這尋跡先生來無影去無蹤的,都難以見到一麵。”
蘇愉卿抿了抿唇,試探性地詢問,“陛下,這尋跡先生如此厲害,竟知道這麼多大臣的私人密事。那他會不會對我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