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臨溟川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什麼話也不說便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的人。
蘇愉卿挪著凳子坐到他麵前,雙手捧起他的俊臉,對著他的薄唇吧唧便是一口。
臨溟川神色一喜,但一想到上樓時遇到那眼尾泛紅的某個老男人,俊臉又是一黑。
“好啦,氣什麼,我隻有你一個男人,別人我都不會要的。”蘇愉卿直接是棄了凳子,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最好如此!”臨溟川眼眸一眯,長臂箍緊蘇愉卿的腰肢,低垂著頭,恰好可以看見那精致的鎖骨,難耐的欲火唰的湧上身子,直接便有了反-應。
蘇愉卿屁股瞬間緊繃,整個人一動不敢動。
我的老天!!
臨溟川這個狗男人居然那啥了?!
“還不起來!”臨溟川喉結難耐地滾動了下,啞著聲音催促。
蘇愉卿麵容扭曲,內心欲哭無淚,她也想啊,可是她的腿抽筋了起不來。
在臨溟川探究的目光下,蘇愉卿可憐巴巴的,“我腿……抽筋了。”
臨溟川無奈輕笑,認命般替她揉著腿,好讓她舒服些。
好一會兒他才收回手,抱著人輕輕放在榻上,轉身便去解決自身的問題。
“哎,等等……”蘇愉卿一把攥住他的衣袖,在臨溟川疑惑的視線下,萬般糾結之後終是下定決心,“我、我可以幫你……”
臨溟川怔愣片刻,隨即臉上的笑容逐漸燦爛,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乖,我舍不得。”
話落,人便離開了。
蘇愉卿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眉眼間也盡是藏不住的喜悅。
“主子。”少頃,月一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進。”
月一推門而入,身後跟著的人不是柳衡那家夥又是誰。
“主子。”柳衡行了一禮。
蘇愉卿淡淡點頭,轉而看向月一。
“主子,那驅使蠱蟲母的人找到了。”
“是誰?”蘇愉卿眸子危險一眯。
“川城莫家莫絮兒,但其真正主使另有其人。屬下兄長已用法子試探確定她並非辛朝後人。”月一回道。
蘇愉卿挑眉,心裏盤算著。
若是蠱蟲母隻有辛朝皇室之人才會煉製,那除了爹爹、她還有哥哥,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皇室後人存在。
而這莫絮兒被其收買所用,或者——她根本就不是莫絮兒,隻是戴上了一張偽裝的人皮麵具?!!
蘇愉卿眸子染上幾分熱切,不排除這種可能。
隻要一直盯著這位“莫絮兒”,那定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月一,告訴爹爹,派人暗中盯著莫絮兒,我懷疑還有其他辛朝皇室後人。”蘇愉卿唇角微勾,眸色也暗下幾分。
敢在暗處陰她,就是泥捏出來的還有幾分脾氣,更別說她這個脾氣不怎麼好的。
“是,主子。”月一領命。
“主子主子,那我呢?”柳衡笑眯眯地看向她。
月一一臉怪異,輕哼一聲,“啟元帝派人盯了兄長好些日子,兄長還敢擅自行動?
若是讓啟元帝查出我們是辛朝之人,怕是會立刻將我們誅殺。”
蘇愉卿抿抿唇瓣,手指緩緩蜷縮進掌心,沒錯,啟元王朝最是痛恨製蠱之人,開朝皇帝登基之日便下令誅殺所有辛朝存活之人,甚至還發出懸賞。
真真兒是想做到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到如今這懸賞令依舊存在,若是被人發現了身份,項上人頭指定會被取了拿去換賞錢!
到時,她和臨溟川又該如何?
也罷,開心一時便算一時,要是真到了那一步,那她也不讓他為難,假死隱姓埋名做一位浪跡天下的遊人。
“主子,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柳衡收斂了笑意。
蘇愉卿遞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說下去。
“啟元帝當真對主子動了情?”
“有話直說。”
“若是啟元帝對主子動了真情,未必沒有解決之計。畢竟規矩是是死的,人是活的,皆可改變。”說完,柳衡眼神帶笑,微微彎著腰杆行了一禮。
蘇愉卿知道他話中之意,心中歡喜的同時,麵上卻故意染著一層惱怒,“柳衡,你得了閑空,倒來打趣本公子了?”
柳衡咧嘴一笑,“不敢,托了主子的福,才有幾位暗衛的幫忙,這飛天神女案倒是有了很大的進展。”
“而且還發現了件稀奇事兒——”
月一翻了個白眼,自家兄長愛賣關子的習慣總是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