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愉卿和月一兵分兩路翻了一整個丞相府都還沒找到那本仆人記錄名冊,除了一些書信,隻拿到兩顆光滑圓潤晶瑩剔透的珠子。
“主子有發現。”月一身姿輕巧地落在蘇愉卿身旁,手上正拿著一本冊子,“主子,這是丞相府的仆人記錄名冊。”
蘇愉卿眉間飛上喜色,一把拿過冊子翻了翻,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何處找到的?”
“是在夫人院子的匾額後找到的。”
“好,我們這便回化雲山莊。”
蘇愉卿點點頭,隨後兩人足尖輕點幾個躍起便離開了丞相府。
次日清晨
床榻上熟睡的人一臉煩躁地揮動著手,想要趕走那作亂的東西。
奈何那東西靈活得很,愣是拍不著。
畫團使勁甩著尾巴避開,喉嚨裏發出不耐煩的叫聲。
[誰啊!老是摸本大爺的尾巴?!]
[好煩啊!!]
蘇愉卿唰的睜開眼睛,起身,而趴在她胸口睡覺的畫團則是一咕嚕滾了下去。
然,情急之下,畫團一隻前爪勾住了蘇愉卿的一縷發絲才不至於它直接滾下床榻。
頭皮處傳來一陣刺痛的撕扯感,蘇愉卿一把撈起那顆“球”,咬著牙,麵色頗為不悅,“小畫團,你這是拿我的頭發蕩秋千呢?”
經此一遭,畫團那迷糊勁兒完全散去,求生欲極強地開始眨著那雙亮晶晶的眸子,用著那軟糯糯的奶音賣萌撒嬌。
[阿蘇阿蘇,我可想你了,你看在我這麼可愛的份兒上,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呀?]
[好不好呀,阿蘇?我還可以給你暖手的,我的身子可暖和了!]
[還有還有,我收了一群小弟,可以幫阿蘇的忙的!]
“行了,你個小奶貓還是多吃點快點長大吧。”蘇愉卿放下畫團,伸著懶腰下床。
蘇愉卿像往常一樣攏著她的那頭發絲,幾秒後,猛然察覺出不對勁。
她撈起那垂地的發絲,滿臉的不可置信,她這是吃激素了,這頭發這麼的能長?!
靠了!她這不會是變異了吧?!
“喵喵~”阿蘇,你的頭發怎麼變得這麼長啦?
畫團動作嫻熟地爬下床榻,邁著小步子來到蘇愉卿腳邊,滿是好奇地打量著她的一頭拖地長發。
“難不成是我沒吃那藥丸?”蘇愉卿腦海裏忽然靈光一閃,為了驗證這個猜測,她連忙拿過藥瓶倒出兩粒藥丸服下。
好一會兒後,那頭發果真便變回原來的長度。
蘇愉卿莞爾一笑,目光落在床頭那幾本書籍上,還是得好好入書海一遊尋得答案才行。
當然,那位王嬤嬤也得找到她!
昨夜回來睡不著索性就翻了翻那冊子,結果發現有一頁是被撕掉的,又往後翻看,沒再有缺漏。
看回第一頁,輕而易舉便找到那個仆人的名字——王萍。
所有仆人的畫像都在冊,偏偏唯獨她的不在,再加上她是原主娘親生前的貼身侍女,這很難讓人不懷疑她!
隻是是誰撕掉的書頁?要是換做她,整本毀了一了百了,還留著這馬腳作甚!
看來這或者是陷阱或者是……求救信號?
蘇愉卿思緒萬千,忽然被一道敲門聲打斷。
————
臨近年節,皇宮也被大片的紅色所裝點,宏偉威嚴中添了幾分喜慶之意。
紅色的絲綢和繪著龍鳳呈祥、福祿壽喜等寓意美好圖案的燈籠裝飾著宮門大殿。
宮女太監們手上無不拿著窗花、金元寶、如意等東西,來來往往為著迎接年節以及東禮國使臣忙碌著。
而蘇愉卿這才回到宮裏一個時辰,便有人送來了趕製的新衣。
“娘娘萬安!娘娘,這些衣裳是前些日子陛下吩咐奴才們所製,選的都是極好的料子。”
“還有些打造的發簪玉佩,想著娘娘可能會用上,奴才這便自作主張送了來。”
“娘娘您看著可還喜歡?”
蘇德福一臉恭謙尊敬側身站著,等著蘇愉卿發話。
“衣造局裏出來的東西都是好的,這年節將至,倒也難為你們了。”蘇愉卿嘴角含笑,朝紅茗使了個眼神。
紅茗會意,當即上前,笑著將一個荷包遞給蘇德福,“公公和姑姑們如此想著我們公子,這點心意便當是給諸位的歲禮了。”
蘇德福接過那沉甸甸的荷包,心中詫異,接著笑容滿麵,對蘇愉卿行了個大禮,“奴才多謝娘娘賞賜!”
蘇愉卿頷首。
送走了蘇德福,這處理完政務的臨溟川便來了,麵色瞧著稍許難看。
蘇愉卿迎上前去,“怎的了?”
臨溟川搖搖頭,唇邊牽出一絲微笑,“衣造局送來的衣裳可還喜歡?”
蘇愉卿點頭,“喜歡的。”
“東禮國使臣到達那天,阿卿穿煙紫色那套給我瞧瞧可好?”臨溟川貼近她的身子,眨眨眼睛,視線緩緩下移至那殷紅的唇瓣。
很想就這麼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