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終於來新人嘍!”
門口其中一個稍小一些的房間內傳出一聲回應,緊接著兩個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竄了出來。
其中一個男子個頭矮小,手短腳短,看起來也就一米五多的樣子,頭顱很大,看起來有些奇奇怪怪的。
這人名叫姚福,父母原本是希望他平安幸福,可惜因為先天特殊的相貌,遭受到無數歧視,那時候有父母保護,姚福的生活最起碼還過得去。
後來父母不幸染病去世,獨自求生的孫富受到的不再是歧視,而是那無止境的欺辱,直到他遇到匪三,悲慘的人生才算是結束。
孫啟則是和姚福完全相反,他的體格壯碩,身材高大,遠遠看去,都要高出姚福半截身子。
他的五官端正,隻是一塊覆蓋了他大半麵臉孔的黑色印記,讓他在人群之中格外顯眼,尤其是那印記之上還平鋪了一層細軟的黑色絨毛,在這幽暗的地牢之中更為恐怖。
兩人獰笑著從地上架起韓辛,拖著他就向刑具方向走去,新來的不過一遍就不會老老實實聽話,過一遍以後讓幹什麼幹什麼,所以來了先過一遍刑具,這是地牢的流程。
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沒有比虐待人更讓他們興奮的事情。
奇特的外表讓他們遭受歧視的時候也讓他們心理產生了扭曲,除了匪三,所有比他們帥的,正常的,都讓他們嫉妒惡心,隻有毀壞掉這些他們心理才會獲得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兩人先是取出一個笨重的腳鏈,這種腳鏈連接處長度有限,所有帶著這種腳鏈的犯人連正常行走都困難重重,更別想著逃跑惹事。
韓辛雙腳剛被套牢,一股細密鑽心的疼痛立刻衝向感官神經,韓辛忍不住痛喝一聲,膝蓋驀然無力,猛地癱倒在地。
這束縛犯人的腳鏈內壁上竟然是一圈細密的尖刺!
到底是什麼樣的變態才會想出這種主意,這種腳鐐一旦帶上,除非一動不動,不然你隻要挪動身體,那些尖銳利刺就會深深陷進你的血肉之中,而且是無休止的重複。
隻要你戴著一天,這些傷口就無法愈合,傷口會逐漸糜爛,到最後尖刺觸及骨骼,直到雙腳盡廢。
怪不得那些犯人都老老實實的坐著一動不動。
韓辛心裏發寒,這韓家地牢的殘忍程度窺一斑而知全豹。
“怎麼,喜歡跪著?韓家的少爺什麼時候都喜歡當狗不喜歡做人了?”
姚福笑嘻嘻的蹲在韓辛身旁,興致勃勃的看著韓辛呲牙咧嘴忍受痛苦的模樣。
“你跪著求求我,求我,我就少給你上幾個刑具。”
韓辛目光陰沉的看了眼姚福,忍著腳踝處傳來的陣陣尖銳刺痛,艱難的直起身子。
他僅存的尊嚴讓他寧願站著受罪也不願跪著求饒。
“呦,挺有骨氣的,來,走兩步,多走兩步。”
看到韓辛站起身來,身後孫啟猛地推了他一把。
猝不及防,韓辛身體一個不穩,歪歪扭扭連著向前衝了幾步,腳踝處的尖刺瞬間刺進血肉之中。
倒吸一口涼氣,那錐心刺骨的疼痛讓韓辛額頭瞬間溢出一層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