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人。”
杜山無奈的出聲喊道。
“什麼事?”
羅軒神色冷峻,言語之間已經透露出不耐煩的意味。
“羅大人,小的有錯,願意接受一切懲罰,隻求您放那孩子一條生路吧,她從小父母雙亡,眼睛又看不見了,一個苦命的孩子您是絕對看不上她的,隻要大人放過這孩子,要什麼都行,我們杜家寨還願意獻上三分之二的糧食庫存。”
杜山說完,平日裏挺直的腰杆彎的低低的,臉上的神情悲哀又無助。
此刻一直注視著此處的韓辛看到這個場景,內心對於強大的實力更加的渴望。
如果不是自己僥幸獲得這份能力,此刻的他同樣隻能哀求於別人的可憐和仁慈,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掌握。
“我要什麼都行?我要山脈深處那碧血蟾蜍的內丹你能給我麼,我要二品丹藥你能拿出來?還是我要玄階戰技你能提供?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別逼我將你們杜家寨除名!”
羅軒說完不等杜山回答,大步朝著杜家寨的會客房走去,前方眾人連忙躲避讓路,羅漢披著幽黑鱗甲的身影猶如一把鐮刀劃過密集的人群。
強勢的氣場讓現場一片死寂,一個人麵對數百人群依舊泰然自若橫穿而過,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底氣。
羅軒走進房間後,跟隨羅軒前來的其中一人,腳步放緩轉身看向杜山,冷笑著發出最後通牒:“一炷香時間,人帶來一切好說,否則就別怪兄弟們不講情麵,我期待你們堅持下去,惹惱了大人,剛好我們可以活動活動筋骨開開葷,對你們好點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
走到門口的羅軒聽到這番話語腳步微微一頓,嘴角勾起一絲莫名的笑意,跨步走進房間。
杜山最後一絲希望破滅,炎炎夏日身體卻像佇立在寒冬臘月,冰冷刺骨,心寒絕望。
“山哥,他們欺人太甚,和他們拚了!”
杜山身旁一個身強體壯的年輕男子雙拳緊握,忍不住低聲吼道。
“住嘴,拿什麼去拚?我們沒有修行者,還有那麼多妻女老幼,怎麼拚!?”
杜山挺起胸膛收起堆笑的麵容,滿臉威嚴,神色肅穆,這時候他才像是一個寨子的領頭人。
為了寨子的延續,他需要收起棱角麵對各種突發情況,他可以放下尊嚴和臉麵,沒人會覺得那時候的杜山卑微虛偽。
“那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把如水推出去?”
周圍又一道聲音傳出。
杜山臉色發苦,搖了搖頭,沒有在說話。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苦命的孩子父母為了寨子雙雙喪命,而她又傷心過度雙目失明。
好不容易吃著百家飯長大,曆盡千辛萬苦,總算可以有個歸屬,怎麼也想不到竟然在這個時候遇到了羅軒。
如水這孩子眼睛看不見,性子卻堅韌的很,如果將她送給羅軒,杜山真怕如水寧死不屈,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