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個?”
“雲哥,俺是狗剩啊,雲哥這都不認識俺了?”
這時,那個挎著木箱的醫生坐到黃雲旁邊的木凳子上“黃老爺感覺怎麼樣?俺是張莊村的,俺叫張德仁,仁濟藥房就是鄙人開的,要不,讓俺給老爺把把脈?。。”
這個張德仁醫生看起來還儀表堂堂,一把山羊胡須,說話的時候一翹一翹,倒也有幾分風采。
“好吧,那就看看吧。”黃雲伸出手臂放在床邊的墊子上。
不一會兒,張大夫把脈完畢,又看了看黃雲的眼瞼和舌苔,滿臉充滿了疑惑。
“黃老爺身體沒什麼問題啊?現在有什麼感覺?”
“也沒什麼,就是醒來後有些乏力”
“嗯,,,這樣,據俺行醫多年的經驗,黃老爺是用力過度,調養幾天應該沒什麼問題。”
徹底無語了,什麼大夫啊,還用力過度!黃雲都想笑,明明是被雷劈了,和用力過度有一毛錢關係,頭發都被劈的焦黑了,還看不出來嗎?
庸醫一個,這是黃雲的評價。
“狗剩,到匣子拿錢,給張大夫診費。”黃雲不知道該給多少錢,也就不說具體的數額。
狗剩從房間裏拿出一把銅錢,大概有30紋。張大夫卻隻拿了10紋,並說,沒幫上什麼幫,10紋腳錢,喝茶就行了。
這個張大夫,人還不錯。黃雲想著,讓狗剩送張大夫回去。並讓狗剩拿錢去沽一壺酒,買兩個小菜,晚上請老黃,還有狗蛋來家裏吃飯。
黃雲感覺稍好,從床上起來,看著夕陽慢慢落下去,天邊的彩霞如血彌漫。這是一個混亂的時代,既然來了,就要做出一番事業來。既然決定做出一番事業,就要弄一個基本班底出來,那自然先要了解清楚,自己現在能有的人力資源情況。晚上就向他們打聽下,哪些人可以用。
狗剩是和狗蛋以及老黃一起來的,天快黑的時候,提著一壺酒,和幾樣小菜。
酒菜上桌,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五香鹹蠶豆、四個流油鹹鴨蛋、一盤蔥拌豬頭肉、一壺渾濁老燒酒。
尼瑪,這可真簡陋啊,幸好還有個葷的,要不,說黃雲請客,黃雲還不好意思呢。不管怎樣,吃飯次要,關鍵是摸摸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不對就四道菜,那就四味吧,反正沒關係。喝的暈暈乎乎好說話。
黃雲就先從邊緣問起:“老黃啊,你說,俺黃雲在俺們村,算不算大戶啊?”
“算,倒是也算。但是要說大戶啊,還是要說黃靖禮,他可是有一、兩千畝地的,那院子前後三進,高牆藍瓦,頂的上你老家潛山那處宅子。可惜啊,那處宅子讓發匪燒了。我和老爺就再也沒回去過。”繼續喝了幾杯,老黃的話匣子打開了,“按說,那黃靖禮也算是你的族叔,不過從你太爺爺那輩南遷,你們來往就不多。隻是,老爺置地蓋房的時候,幫過忙,還算沒忘了你太爺爺那輩子的恩情。”
“老爺死後,太太重病,需要錢。老爺置辦的流林河邊的三百畝畝的水澆地,被他低價買走了一百五十畝。按說,老爺在的時候,他不敢這樣。但有什麼辦法,俺也成了一個廢人,沒用了。就剩下這一百五十畝,你安身立命的根本,他都想要。隻是這幾年,他一直沒找到機會。”
“那黃靖禮也會經營,除了田地外,在巨鹿還開了家糧鋪。由黃靖禮家老大和老二經營。你離家前,和黃靖禮家老二黃國楠關係最好,這你應該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