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雲帶著人回到大黃莊，在被燒光的房子前，搭起了兩個帳篷。一切準備完畢後，黃雲把黃山、黃河叫了進來，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黃雲不是生氣今天被鐵牛打劫了，而是生氣黃河，黃河要真把這群人帶成土匪，他的功夫就白費了。找一群土匪當兵，還不如找一群剛放下鋤頭的農民。土匪的那些打、砸、搶的習慣他不想要，土匪順風一起上，逆風全跑光的習慣是他更加不想要的。
黃雲開始的時候隻是看著忐忑不安的黃山、黃河，並沒有說話。一直看到黃河馬上要哭了，黃雲才開口。
“我給你的槍支，是讓你去做強盜，*別人的嗎!”黃雲說的第一句話就像是咆哮。“我給你留了資金，給你說了應該怎麼做了，你看你做了什麼？”
“不是的，雲哥…..”黃河想解釋。
“什麼不是？你看看你訓練的那些人？像是訓練過的樣子嗎？就是一群土匪，還大當家，二當家的！你們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
黃雲足足訓了黃河二十分鍾，看到黃雲的氣消得差不多了，一直低著頭站在後麵的黃山說話了：“雲哥，你聽俺給你解釋，不是雲哥想的那樣的……”
“好，我給你機會解釋，說吧，都是怎麼回事，黃河你來說。如果你真去當了土匪，看我怎麼揍你。”
黃山馬上閉嘴，他可不想招惹正在氣頭上的黃雲，黃河隻有自己說了。
“雲哥，俺真的沒有去做土匪，如果我做了土匪，你打死我，我都沒有怨言。開始的時候，俺們幾個在山上過了十幾天，練練槍，打些野味，也沒有什麼。後來，沒有官兵來，俺們就放心了，就想著雲哥吩咐的，要多招些人過來。
“俺們就在這附近宣傳雲哥。一個月後，俺們這裏來訓練的快有成百口子人了，練習槍法的子彈很快就沒了。黃山又去買了兩次子彈和其他的東西，雲哥留下來的錢就沒了。俺們沒辦法，又弄不到錢，隻好去練營那裏去了一趟。雲哥，俺們沒有禍害鄉裏，也沒有*無辜的人員，真的雲哥。“
“去練營？憑你們幾個，能搶的了練營？”黃雲不信他們有那麼大能耐，練營再怎麼窩囊，也有一百好幾十號人的。
“不是去搶，是去偷，偷他們的槍支彈藥。進去的時候沒有被發現，也偷了幾千發子彈和三支槍。不過出來的時候被他們發現了，他們追，俺們就跑，實在跑不掉了，俺就說俺是蒙山大俠，然後放了一槍。那些練營的人才不追俺們。剩下的，俺們真的沒有再做過其他事情。”
黃雲看看黃山，黃山點頭確定就是這樣的。
“那鐵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說那些此山是我開的什麼東西？”
這次是黃山回答的：“雲哥，這個怪俺，那些話是俺平時吹牛的時候跟他講的，俺講了雲哥大戰段標統，就把那幾句話講了出來。
“那個鐵牛也是俺們這附近的人，小李莊的，名字叫李鐵牛，力大無窮。俺們這近百人中，沒有一個空手能打得過他的。不過這個鐵牛腦袋好像有些問題，也不是傻，他什麼都知道，就是有點一根筋那樣的，膽大，什麼都敢幹。人倒是很好，平時也不欺負別人。”
黃雲聽著黃山斷斷續續的講完，也算明白鐵牛了。隻是不知道鐵牛為什麼突然到路上去打劫了。
“黃河，你去，把鐵牛叫過來。”
黃河鬆了口氣，答應了一聲，然後出去了。
過了一會，鐵牛進來了，一進帳篷，倒頭就拜：“鐵牛拜見大當家的。”
黃雲哭笑不得，這都是哪一套啊。黃雲知道鐵牛一根筋，也沒有說其他的。“起來吧，鐵牛，以後你跟著我，我們不興這一套，以後你也別跪了。今天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要去路上打劫？”
鐵牛有點害怕，結結巴巴的說：“大…大當家的，俺沒有想去打劫你，俺就是到路上……”
“好了，和打劫我，不打劫我沒關係，就是問你為什麼要去打劫？”
“今天一早，二當家的要去鎮上買糧食，不帶俺去。俺在村裏沒有事情做，就去村外溜達。看到大當家的好像是一群官兵，俺就想去搶兩支槍。前幾天，二當家的，還帶著俺們去搶了官兵呢，搶來好幾條槍。
“二當家的不讓俺玩那個槍，俺生氣，就想自己搶幾隻。俺自己搶的，二當家總不能不讓俺玩了吧。”
“那後來那些人又是怎麼回事？”前麵的都能講的通，後麵來這麼多人，就不能不讓人懷疑了。
“後來，俺知道俺打不過你們，就跑回了村。跟村子裏的兄弟說，俺在村子外麵讓官兵欺負了。他們就跟俺一起來報仇了。”鐵牛腦子不靈光，說的倒是很清楚。聽到這些，黃雲知道誤會基本解釋清楚了，的確不怪黃河。
“大當家和二當家的這些東西，是誰教你說的？”黃雲還不喜歡土匪的那種稱呼。
鐵牛還沒說話，黃山不好意思的說了；“雲哥，是俺教他那樣說的。俺給他們講故事的時候，就說雲哥是俺們大當家的。後來，黃河管理俺們，鐵牛又喊黃河是二當家的。其他人沒有這麼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