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努力將人推開了一些,氣憤的瞪著他。
冥琰卻啞聲道:“夫人,真是不解風情。”
說著,冥琰再次拈開她的雙手,蜻蜓點水般親著她的下巴。
洛淼:“嘖,煩著呢,冥琰帝君,別逼我跟你徹底翻臉!”
此話一出,冥琰熾熱的眼睛果然冷了不少,眼裏的欲也逐漸減退。
“算了,我走了。若再呆下去,我也不能保證在這昏暗、處處充滿你的氣息的殿宇……會不會失控。”說著冥琰輕抬她的下巴,在她的唇瓣上輕吻了一下,如蜻蜓點水一般。
洛淼橫眉冷對欲要發作,跟前的帝君已經迅速起身,踱步走出了寢殿,下了幾層台階,走在琉璃石的小徑上,不過幾步,又突然意猶未盡的停下腳步,側首望旁邊一看。
皎皎明亮的月華之光下,他十年前栽種的泛著流螢的那棵仙桃樹終於生出了花苞。
這棵仙桃樹開花倒是比他預想得早。
而後,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見。至於去了哪,自然是去閉關了。
後麵的洛淼在這時跟著出來了,隻因今晚怕是睡不著,所以她又去了南溪那裏。
偌大的寢殿,一片喧嘩,兩個人正在地上拉扯,洛淼神色一凜。長鳴正極力勸阻南溪神君自戕,若不是洛淼及時趕到阻止,怕是南溪那聚滿巨大神力的一掌就要打在自己天靈蓋上。
洛淼見南溪如此瘋癲模樣,把已經到了喉頭的話又咽了回去,或者說是忘到了九霄雲外。
“你要是在這般要死要活的,我不介意即刻殺了棲凰!”洛淼走到坐倒在黑石地板上的南溪跟前。
南溪若為棲凰真的喪命,她才要將棲凰活捉起來千刀萬剮!
旁邊的長鳴看起來有些緊張,一會兒看看滿是怒意的洛淼,一會兒看看滿臉悲傷的南溪。
南溪雙眼又腫又紅,應該是大哭過一場,這會兒聽了洛淼的警告,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洛淼對他如今這副鬼樣子是既失望又氣惱:“真是不明白棲凰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把你迷成這副鬼樣子!你還顧忌著她!我算是明白了,於情事一事,你沒什麼經驗,等以後多遇到幾個女子,就不會這樣要死要活了!”
南溪沒做聲。
洛淼又問長鳴:“小魚妖,我剛不在的時候,他都說什麼,做了什麼?”
長鳴想了想:“神君隻是哭,我勸他,也沒用,再後來他就有點想不開了。”
洛淼冷笑一聲:“怎麼?南溪神君開始後悔了?”
南溪哭喪著臉,卻堅持道:“不後悔!死也不後悔,如果不是我,她也許也不會……”後麵的話難以啟齒?
“不會什麼?不會與其他男人廝混?”洛淼替他把話說完。
南溪突然仰頭怒瞪她:“南洛淼,你別把話說那麼難聽,我警告你!”
洛淼更是來氣:“到這時候了,你還要維護她嗎?或許這些事我早該告訴你!”
南溪:“她肯定是為了重獲自由才故意做給天帝看的,天帝是想拆散我們!一定是這樣!你把棲凰找來,我想見一見她!”
洛淼隻感覺一股邪火在胸腔欲要發作,她成全了他們,那之前棲凰所犯的罪過,就一筆勾銷了?
她氣道:“你想見她?做夢吧你!南溪,你要是敢死!我就立刻去殺了她!長鳴,咱們走!”
長鳴趕緊應聲,乖乖從地上起來,跟著她。
洛淼卻突然頓住腳步:“我不僅不會把她送來見你,我還會幫天帝將其送回!”
“南洛淼!”南溪暴喝一聲,響徹整個殿宇。
洛淼:“那傀儡術是為何讓冥琰都識破的不出的!?”
南溪麵上如同被刀砍了一般:“當年天族戰敗魔族的慶功宴上,我趁你醉酒,就給你施了傀儡術,那傀儡術便就此每日對你所見的人態度習慣加以模仿,所以才模仿你模仿的惟妙惟肖,隻是你和那上官雲彩神力懸殊,那傀儡術還是無法完全複刻你和她,可以說漏洞百出,但盡管如此,所有人都沒有對你們的身份產生懷疑,或者說我南溪也沒想到,我的人品在你們之中是極好,讓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我。”他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