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淵被匆忙的拎了出來,殘著一條腿去見賀榮青去了。

賀老爺子剛癱下的身子,隻能被迫支楞了起來,兒子發生這樣的事,他怎麼能坐視不管。

西門淵剛來到賀府就看著賀長生被小廝抬了進來,隻一眼他嚇得立刻癱軟下去。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又是穆蓁蓁的手筆?西門淵看了眼自己的大腿,一股寒氣從腳上直竄五髒六腑。

“兒啊,我的兒啊!”

賀榮青哆嗦著老淚縱橫的看著賀長生,他們這是觸犯了哪個活菩薩,讓他們遭此大難。

“賀大人,請節哀,賀將軍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好起來的。”

西門淵昧著良心說完,抬頭看了眼賀長生他已經徹底昏迷了,能不能活還兩說,就算活了也是半身不遂。

“誰幹的?長生最後在酒樓見到的是誰?”

西門淵頭搖的像撥浪鼓,他可沒膽子說,不過賀長生現在已經這樣了,他說什麼賀老爺子也死無對證。

“我聽官兵說,賀將軍是聽了蕭文瑤的話,去酒樓見瀚爺去了,具體的就不太清楚了。”

“瀚爺?”

賀榮青身形一晃差點摔倒,真是造孽啊,他得罪誰不好,非要來趟這趟渾水。

西門淵見禍水東引,趕忙說道:“賀大人,我等途徑這裏已經耽擱了兩日之久,實在是官命在身不得不走了,這耽擱了行程聖上怪罪下來,我等承擔不起啊。

下官知道現在說這個有些過分,賀將軍出了這樣的事我本應該留下來幫忙查清楚,可聖命難違,下官也實在沒有辦法。”

西門淵惋惜的說完後,又無奈的捶胸頓足,賀榮青一看他這樣子,也隻能放行,畢竟聖命不可違,如果出了差錯,這個賀家也得跟著遭殃。

“罷了,本就是我們不對強行將你們留了下來,耽擱了時間,請西門大人海涵。”

“不敢,賀大人說哪裏話,這兩天多虧了您的照拂,我們感激不盡。”

西門淵從賀家一出來馬不停蹄的就趕到了驛站,招呼流放人群趕路。

這地方不能久待,萬一哪會兒賀長生清醒了,他們走都走不了。

流放人群議論紛紛怨聲哀悼,不是休息兩天嗎?這時間都還沒到就走,好多東西都沒置辦齊全。

穆蓁蓁得了消息趕忙收拾行李,套上馬車,起身離開。

她給賀長生下的藥量足夠讓他在床上躺個半個來月,這西門淵肯定是怕夜長夢多,先走為妙,等賀長生清醒,估計連他們的鬼影子都找不到。

呂倩現在已經徹底被孤立了起來,二老爺子心裏一窩火就對她是一頓拳打腳踢,即便被打她也不敢吱聲,現在她就成了這裏的過街老鼠一樣,處處喊打。

蕭家其他兩房的人我都和他們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柳如是更是將她的醜陋行徑掛在嘴邊,二房老爺子也隻能深深地咽下了這口氣。

蕭文琦更是被二老爺子拉的遠遠的,生怕被她沾染上不幹淨的東西。

剛出城門,隊伍裏竄出一個小女孩,迎麵就要向著穆蓁蓁他們的馬車撲來,閃電已經抬起前蹄準備向她蹄去。

穆蓁蓁眼疾手快拽開了她。

“你幹什麼?不想活命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