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發現的,我隻遠遠的看一眼,看一眼就離開,即便你不幫我,我也有其他的辦法。”
喬苪可小聲的說道。
穆蓁蓁點頭,可喬苪可是法場裏唯一可疑的人,她們二人那會兒還對視了那麼幾秒,看樣子她和沈清知關係也非比尋常。
沈清知是二皇子的人,她難道不是嗎?穆蓁蓁決定今天一定要問出一個所以然來,否則就直接敲暈將她扛走。
“你愛他對嗎?我看他對你也並非無意,為什麼你當初不嫁給他?”
喬苪可淒慘的笑了一下。
“我倒是想嫁給他,可他看不上我,再說我父親的眼裏隻有錢和權利,哪有兒女的幸福,我嫁給誰不都一樣。”
“我看他對你也並非無意啊?要不那會兒他不會那樣看你。”
穆蓁蓁直接點破了她,她就是覺得她們二人關係非比尋常,並不像簡單的單戀,更像是一種懺悔。
喬苪可聽後沒有說話,而是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裏麵的孩子突然很感性的踢了她一下。
是,他是在懺悔,因為那天晚上她的藥並沒有給陳俊義喝,而是給了沈清知,所以那天晚上她是清醒的,沈清知一遍遍的在她的耳邊叫著別人的名字。
從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無論她怎麼做都走不到他的心裏去了,第二天早上父親近乎瘋狂,他趕走了沈清知。
最後將醉酒的陳俊義拖到了她的房中,讓她一口咬死了晚上就是陳俊義,否則他就會殺了沈清知,她當時太害怕就默認了。
沈清知從那以後每逢看見她都會遠遠的躲開,她知道他在避嫌,也是從心底裏看不起她。
可她無所謂,從十五歲沈清知救她的那一刻,他就成了她生命裏唯一的一束光。
這麼多年了,仿佛仰望他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即便他不在了,可她還有寶寶,陳俊義不愛她,他娶她也是為了她母家的勢力。
他的女人不計其數,她也從來不會過問,就這樣相安無事挺好。
“他隻是在記恨我罷了,因為我玷汙了他心中唯一的白月光。”
穆蓁蓁看了她半天沒有說話,原本還想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現在看來沒必要了,如果她真是沈清知的黨羽,遲早會露出狐狸尾巴。
不過現在看她的樣子,也隻是個可憐人罷了,這世界上可憐的人千千萬,誰也幫不上誰,大家都是在自己的一片沼澤地裏極力掙紮罷了,酸甜苦辣唯有自渡。
“陳俊義活不了多久了,他身上的毒是沈清知下的,無藥可救,你可以為以後好好打算了。”
穆蓁蓁留下一句話後閃身離開,她想如果喬苪可是聰明的,她應該會為自己好好謀劃一下。
“……”
喬苪可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又哭了,至於到底是為了什麼她也不想去猜了,也許這都是一場夢罷了。
蕭辰瀲看著穆蓁蓁出來趕忙迎了上去。
“是不是累了?看你不太精神,是打探的不順利嗎?”
“算是吧,什麼也沒問出來,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不太像。”
“沒有就沒有吧,也許她並不知情,我們出來時間太長了,回去吧。”
兩人剛回到別苑,夜十一就迎了上來。
“爺,王妃陳俊義的人過來收銀子了。”
蕭辰瀲點頭。
“陳俊峰怎麼樣?還配合嗎?有沒有被發現破綻?”
“目前沒有,給了十五兩銀子打發了,說的是最近來的人少,沒有多少交易的。”
“行,你找人盯著他就行。”
一行人剛剛回到房間,夜九也從外麵回來了,他神色帶著幾分急迫。
看到房間裏隻有三人,他開口說道:“爺,我們的最後的證人也找到了,可以動身準備回京平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