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話,”綠柳想了想,說道:“倒是沒什麼大不了,小姐還吩咐了濟世堂把秦生抓藥的錢記在您的賬上,每月一結。”
“我親自吩咐的?”
夏沐瑤用手指著自己,滿臉承受不住的脆弱表情。
“沒有沒有,小姐是讓奴婢家哥哥去做的這件事,除了咱們自己沒有人知道付銀子是小姐您。”
還好還好。
夏沐瑤心力交瘁地重新坐回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綠柳,把你二哥叫進來,偷偷的,別讓其他人知道了。”
前身做的蠢事實在太多了。
光一個和外男互通信件,要是被人發現了,就夠讓她吃一壺的。
當務之急是把秦生那屬於夏沐瑤的東西都拿回來。
她這是做了什麼孽啊,穿過來給一個不知所謂,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大小姐收拾爛攤子。
偏偏這些事不做還不行,畢竟現在她是國公府的大小姐,要是被人發現前身和秦生的事,被浸豬籠的也是她。
綠柳的二哥叫林平常,今年十三歲,長得黑壯黑壯的,不說話的時候一股凶悍之氣撲麵而來,一開口就露了餡,完全是一個傻憨憨。
“奴才見過二小姐,二小姐金安。”
“你起來說話。”
夏沐瑤暫時還不習慣他們跪著和自己說話,怕折壽。
“是,二小姐。”
林平常麻溜地站起身,十三歲的少年郎長得跟十八九歲一樣,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
“濟世堂那裏一直是你出麵?”
“回小姐的話,是奴才。”
“有多少人知道你的身份?”
林平常想了片刻,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奴才平時沒有露出馬腳,隻和濟世堂的大夫說是家裏的主人憐惜秦探花大才,才出手相助。”
夏沐瑤鬆了一口氣。
前身是個傻子,但她身邊的人個個處事周全,還知曉編個身份遮掩一二。
“那秦生知道嗎?”
“二小姐是要讓秦探花知曉嗎?”
林平常圓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這事他能幹。
“不是,不是,”夏沐瑤趕緊擺手,“你隻要告訴我他知道還是不知道就好。”
“哦,秦探花是不知道的。”
“那你現在就去通知濟世堂,以後秦生母親的藥錢我們不管了。”
林平常沒想到二小姐會改變主意,二小姐不是很喜歡秦探花嗎?怎麼舍得看秦探花為了銀錢為難?
他想不通,但也知道自己隻是個奴才,主子吩咐的事辦好就是,不要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