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雲起有一事相問。”
“小夏大人但說無妨。”
“幾日前聖上為何嘉獎雲起的二妹妹?”
夏雋潼替喜公公麵前的茶盞斟茶。
喜公公依舊笑眯眯,說道:“幾日前大魏奸細一案告破,是夏二小姐以身誘敵,又親手將大魏奸細繩之以法,聖上才對其獎勵一番。”
誘敵?這詞真妙啊。
夏雋潼笑了,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二妹妹當真勇敢。”
“誰說不是呢,與武功高強的大魏奸細共處一馬車,還能全身而退,聽說第二天像個沒事人一樣接旨謝恩,勇敢得很。”
喜公公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誇獎,陰陽怪氣的。
夏雋潼嘴角笑意擴大,“二妹妹自小喜愛動手腳,前段時間還因為一些小事和雲起的三妹妹動了手,相信她的身手就是這樣練出來的。”
“和自家姐妹動手,此女如此跋扈?”
“公公誤會雲起的意思了,雲起是說二妹妹她性子急躁了一些,平時也是個好的。”
那還有不好的時候?
喜公公笑而不語,專心看著樓下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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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白馬山。
莫隨意穿著黑色巡查司製服,昂首騎在高頭大馬上,遠遠俯視著下方林子裏兩個男人挖坑。
莫如山說道:“是夏二小姐吩咐的,讓人將女屍妥善安葬了。”
他們已經在這裏看了一會兒了,也不知道埋屍有什麼好看的。
莫隨意不經意間摸了摸懸掛於腰間的寶石匕首,淡聲說道:“走吧。”
調轉馬頭,往官道上疾馳而去。
這次巡查司剛好有件案子要去通縣辦理,恰巧在白馬山附近碰見有人在拋屍,便停下看了個究竟。
莫如山一頭霧水。
怎又要走,不多看一會兒嗎?
算了,老大的心事還是不要猜,猜來猜去沒個結果。
這兩天,京城突然熱烈討論起夏國公府的二小姐和歹毒共乘一輛馬車,以身誘敵擊殺大魏奸細得到皇帝的嘉獎。
不過,沒人在意事件的本身,都在猜測夏家二小姐被大魏奸細劫持之後,清白還在不在?
“要我說,其他的也許沒有,但是肯定被奸細上下其手了。”
一猥瑣男人擠眉弄眼地和同伴討論起來。
\"哈哈,國公府的小姐,那身皮肉一等一的金貴,現在被一個奸細給摸了,以後咱們是不是也可以……\"
“想什麼呢,那可是國公府的小姐,怎麼也輪不到咱們。”
“什麼小姐,不過是一個被男人摸過的婊子,說不定更過分的事都做過了。”
……
酒樓裏,食客們熱烈討論著,甚至有人猜測會是哪家的倒黴蛋娶了夏沐瑤,成為京城人人皆知的綠頭王八。
綠茵綠柳氣得緊握粉拳,恨不得出去和他們打一架。
“小姐,這一定是有人故意在汙您的名聲。”
夏語小臉冰冷,冷冷瞧著樓下說得興起的食客。
“嗯。”
夏沐瑤嘴裏嚼著炸得噴香的小魚幹,漫不經心地應道。
這道香酥魚幹是聚鮮樓即將推出的新菜式,處理好的小魚,裹上特調的麵粉糊糊,過兩道油炸得酥脆,再撒上白芝麻和椒鹽,簡直人間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