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生被孫小小的奪命連環call吵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某商務酒店的房間裏。

昨天是他單戀了好幾年的姑娘訂婚的日子,可惜準新郎不是他,不但不是他,還是他曾以為的好兄弟。

這樣一個適合喝酒的日子,他自然是能把自己灌成什麼樣,就把自己灌成什麼樣。昨夜如何瘋狂快活,現在全都轉化成疼痛反噬著他。

“幹什麼?不知道我今天休假嗎?”蘇文生沒好氣的接通電話,頭痛欲裂的讓他想撞牆來緩解。

“文生哥!你終於接電話了,江湖救急啊!”孫小小浮誇的在電話那頭哭訴。

“又怎麼了?”蘇文生聳起肩膀把電話夾在臉旁,光著腳踩在劣質的地毯上,伸手勾起一瓶酒店免費贈送的礦泉水,擰開蓋子就往嘴裏灌,一口氣全給喝了。

“孫辰早上有個案子上庭,這你知道吧?”孫小小做戲做全套,說話間還帶著抽泣聲。

“說重點。”蘇文生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頭發像鳥窩一樣,他揉了一下,又對著鏡子摳扒掉眼角的眼屎。

“他剛才打電話給我說他出了車禍,現在人在醫院,沒辦法出庭了。這案子比較簡單,為了確保下個月的公司團建,這案子不能延期。你知道的,幾萬塊的定金我已經付出去了,我...”孫小小知道蘇文生不吃這套,恢複了正常的語氣,甚至說話的時候,比正常語氣要再快上幾分。

“所以...我去!”蘇文生很煩女人這種說一件事情總喜歡把這事的前世今生都給你聲情並茂的演繹一遍。可能這就是為什麼總說女人比男人感性的原因吧。

可就在他要拋出一記犀利的吐槽,抨擊孫小小這種臨時趕鴨子上架的方式時,突然發現自己左耳垂下方,有一處隱秘的吻痕,正調皮地向他打著招呼。

誰TM給他種的草莓?!

“算你識趣。”電話那頭的孫小小顯然把蘇文生剛才脫口而出的語氣助詞,理解成了陳述句。

蘇文生沒心思聽孫小小那頭聲情並茂的演講,他恍惚記起昨天夜裏的一個片段。

他的耳垂被一條紅潤的舌頭輕輕卷住,引起了一陣奇妙的癢感。他努力抑製著自己的情感,嘴裏含混著說出了幾個顫抖的字:“別,別這樣...癢...”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沉悶和暗示,透露出他內心早已被激動所充斥的跡象。

“這麼敏感嗎?”那是一個嗓音磁性而又陌生的男聲。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溫熱而又潮濕的氣息,輕輕噴灑到他敏感的耳蝸,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蘇文生頓時感到一絲不自在,就在他準備開口的瞬間,那陌生的男子突然再次動作,輕輕含住了他的耳垂。

這一刻,蘇文生身體仿佛被電流所穿透,全身的神經末梢都瞬間被激活。

他能感受到那男子的呼吸在自己耳畔輕柔地起伏著,溫熱的氣息如細雨般滴在他的耳尖,令他心跳加速。這個瞬間,蘇文生忍不住想象那男子的嘴唇是如何柔軟,如何溫暖,如何能夠帶給他無盡的歡愉和疼痛。

“現在離開庭還有半個小時,請你,立刻,馬上,趕到區法院第三法庭救火。”孫小小一大早就被孫辰的那通“求救”電話,弄得一肚子氣。好在刺兒頭的蘇文生今天意外的好說話,讓她終於有心情的去欣賞昨天剛做好的美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