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出發了。”斑整理著自身的行裝,“請放心,我絕對會順利完成任務回來的。”

“嗯,畢竟是斑嘛。”淩笑著揉了揉斑的頭發,“注意安全。”

田島也微微點頭,“發生意外的話放棄任務也無妨,重要的是活著回來。”

泉奈也扒著田島的羽織下擺,看上去頗為不舍,“斑哥要快點回來啊,說好了要教我投擲術的。”

斑探出手,像是淩方才對自己一般揉揉泉奈的發頂,麵上的笑意簡直溫和到了極點,“嗯,放心吧,不過泉奈自己的練習也不能落下哦?”

“嗯!”

再度告別後,斑不再停留,跑向等在門口的隊伍跟著離去,等到再看不見斑的背影時,田島轉身自門後拿出了準備好的忍具包,“淩,這是你的。”

一邊的泉奈頓時睜大眼睛,聲音委屈的像是要哭出來,“兄長也要走嗎?”

淩先是道謝接過忍具包背在身後,然後再轉向泉奈的方向,揉揉弟弟的發頂,“嗯,畢竟哥哥現在已經養好傷了嘛,也該開始康複訓練了。”

泉奈依舊抓著田島的羽織下擺,隻是臉頰卻慢慢鼓了起來,“斑哥走了,兄長也走了……都不帶我。”

淩頓時失笑,“泉奈,哥哥就在後山,想看哥哥的話隨時都可以找人帶你去的。”

泉奈卻隻鼓著臉把頭轉到一邊,“……不還是不帶我。”

田島也低聲笑起來,彎下身把鬧別扭的幼子抱起來,“那我們去送淩到後山吧?”

泉奈的眼睛頓時亮起來,“真噠?!父親大人最好了!”

倒是淩有些擔憂,“父親大人,現在剛剛結束一場交戰,正是事務繁多的時候,您……”

“別擔心,淩,”田島用空出來的手拍拍長子的肩膀,笑意溫和,“我作為一個父親,送兒子去修行地點的時間還是有的,而且知道你在何處我也好讓斑領著泉奈去看你,所以別推辭了,走吧。”

淩有些無奈地發出一個氣音,但當他敲打著盲杖跟上宇智波田島的步伐時,嘴角卻不由流露出笑意,原本有些緊繃的肩膀也鬆弛下來,“是,給您添麻煩了。”

泉奈則是扒著父親的肩膀看向淩,半晌後開口,“兄長不是已經適應了嗎?為什麼還要去修行呢?”

“現在隻是最初步的適應罷了,”淩揚起臉麵向泉奈的方向,“想要真正地適應可還有一段路要走……

最基本的就是要遠離人群,然後依靠自身的力量去生存,隻有遠離了家人與友人提供的舒適圈,我才能真正地再次熟悉身體狀況。”

泉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我之後也會需要這種鍛煉嗎?”

“……不,泉奈和斑都不需要。”淩嘴角的笑意淡了些,但聲音依舊溫和,“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這輩子都不會需要這種適應訓練。”

泉奈盯著淩麵上那道疤痕,下意識抬手摸向自己的眼眶,在短暫的靜默後,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把臉埋在父親的肩窩小聲抽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