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淩有些脫力地倒在訓練場的土地上,“想在沒有媒介的情況下使用瞳力也太難了吧?明明在魍魎空間的時候可以非常順利地使用來著……不過居然能根據猜想將這種麻煩的感知忍術開發出來——宏真的是個了不得的天才呢。”
“你小子還真是沒有自覺呢……”又旅趴臥在一旁的訓練木樁上,頗為悠哉地給自己舔著毛,“你看不到所以不知道,你在嚐試一天以後就學會去找他的時候,他臉都綠了——要知道那小子在說讓你兩天之內學會這個忍術的時候可是相當不懷好意。”
“嘛,就像是宏說的,我現在近乎全天保持感知忍術,在這上麵的理解和熟練度肯定是要超過他的。”淩依舊癱在地上,“但是消耗真的太恐怖了……呐,小又,再稍微——”
不等淩說完,又旅就輕哼一聲別開頭顱,“不行,你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鍛煉了,你要是太早猝死,我可是要無聊的。”
“最後一次怎麼樣?幫幫我嘛——好不容易才摸索到一點竅門,我不想放過這種機會啊,靈感很難得的。”
“呼唔……好吧,”又旅輕巧地從木樁上躍下,落在淩的胸口,赤紅色的查克拉傳導蔓延而出,“但真的是最後一次了,雖然很有天分,但你要記住你是個人類。”
“是,是,多謝提醒……”淩一手護住胸前的又旅,一手撐著地麵坐起來,“呼——再來一次。”
在幾次深呼吸之後,淩終於適應了來自尾獸查克拉的侵蝕感,開始引導這部分查克拉按照固定的線路運行,而因為早就適應了長期使用感知忍術來輔助行動,這一部分淩完成的異常輕鬆,但真正的困難,卻從現在才剛剛開始。
就如他先前與宇智波宏幾人在一起的時候所說的那樣,哪怕他可以在魍魎空間中重見光明,但他現實中的傷勢卻注定他無法複明。
所以為了避免自己產生怨懟一類的情緒,除去讓宇智波昭彥幾人幫自己抄錄忍術卷軸用來學習,還有開發自身要使用的忍術需要提筆推算以外的時間,他甚至不會讓自己過多沉浸在重見光明的美妙之中——他總歸還是要麵對現實。
但也正因為他對此的刻意回避,導致了他明明身為一個宇智波,卻對瞳力陌生到宛如初見,便是在魍魎空間之中,他也是嚐試了五六次之後才喚醒了寫輪眼的力量,現實裏失去媒介,這一舉動就愈發困難。
但這種事就是一回生兩回熟,在已經有了一次引動瞳力的經驗之後,淩這次隻用了幾分鍾就再次成功引動了腦海深處沉寂的瞳力。
隻是這瞳力顯然不如每日相處的查克拉那般如臂指使,別別扭扭地不肯挪動半分,好在它似乎知道這個身體裏誰才是老大,在消磨淩一多半的查克拉之後,終於慢吞吞地按照淩給出的路線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