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隱喻性極強的交談過後,雙方都沒再搭話,隻有跪坐在夾縫裏的宇智波憲司執著地轉換了傾訴對象,繼續扒著宇智波雲野完全不在意有沒有回複的小聲嘚嘚。
宇智波雲野則是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受打擾,時不時推開宇智波憲司扒到前麵的座位,去詢問宇智波雯羽一些問題,然後靠回來繼續任由宇智波憲司扒著他——而每當這個時候,宇智波憲司就抽抽鼻子,格外乖巧地等著宇智波雲野靠回來然後繼續叨叨叨。
而一邊的宇智波琳更是從始至終都沒對宇智波憲司多投來哪怕一個眼神,還在專心擺弄自己得來的新忍具,隻有在宇智波火核或者宇智波溫樹發問的時候才會溫聲給兩個小孩兒解釋。
坐在前麵一排的三個就更過分,宇智波憲司這邊還時不時掉眼淚,那邊的兩個大人卻已經在笑著討論宇智波憲司小時候出任務的糗事,並且幾次在那個叫斑的小孩想要換位置的時候把人牢牢按在中間,叫那小孩滿麵不情願卻又壓著性子無可奈何。
老實說,要不是方才親眼看到了宇智波對待自家長老的挑釁作何應對,羽衣安若此時說什麼也要懷疑一下他們一族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族人。
【不過……他們一族氛圍真的好輕鬆啊——沒有什麼誰必須要服從誰敬畏誰的規定,就隻是單純的如同親戚又或友人一般相處。】
羽衣安若眼中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豔羨,隻是很快,這份豔羨就慢慢轉為堅定,【如果這一次,我還能活下來的話……】
想到這裏,羽衣安若用力地閉了閉眼,仿若雕塑一般靜坐良久,才又恢複那平靜的模樣,將目光投向場下。
此時的宇智波雅樹已經贏贏平平好幾場,但本人卻看不出有什麼勞累,甚至於每次戰鬥結束之後還有心思同對手互相道謝致禮。
相較於宇智波憲司那張揚到極點戰鬥,他的戰鬥方式顯得有些平庸,但能在一場不輸的情況下保證自身的體麵,本就是一種顯示實力的方式——某種程度上,宇智波雅樹此時的行為雖然看著文雅不少,可在本質上反而比宇智波憲司要更加囂張。
而這一點顯然也讓羽衣一族倍感丟人,一個接著一個地上場挑戰,但這時候宇智波雅樹卻幹脆利落的選擇了認輸,美其名曰體力不支,然後就頂著一群人憤恨的目光步伐輕鬆的離開。
回到高台之後,宇智波雅樹就再度站到了淩的身後,頂著羽衣一族的眼刀繼續充當護衛——笑話,淩正利用他們一族幾乎上下皆知的千手情報騙冤大頭呢,他能錯過這種合理看熱鬧的好位置?
不過淩這種半敷衍的行為也就隻持續到羽衣階白真的拿出交易權和黑市的通信手段,兩人結束了試探開始認真交流,臨到比試結束的時候,雙方也算是都得到了滿意的結果。
截至此,宇智波此行拜訪的所有目的便達成大半,隻需要在接下來時間同羽衣一族定下回訪的時間就可以返回族地,但這不過是小事——對淩來說,真正的考驗顯然是在回到客館後要如何應付族人們對於宇智波憲司開眼的好奇心。
果然,隻是剛回到客館布置好警惕術式,宇智波啟之就忍不住開口,“我可真是不知道你們幾個小子還打算給我多少驚喜了,這都是你們這一輩的第幾個萬花筒了?雖然算不得萬花筒最多的一代,但絕對是短時間內出現萬花筒最多的一代!”
“除去他們本身的天資,肯定是淩小子折騰了什麼吧——畢竟我那傻徒弟可是沒經曆任何犧牲就獲得了萬花筒……而且以啟之前輩的粗神經可能沒發現,”
宇智波雯羽饒有興致地看著宇智波憲司縮到淩的身後,“憲司這小子的瞳力十分穩定,而這種情況說明他早早就開啟了萬花筒,隻是一直沒有上報,今日才展現出來……嗯,或許淩小子你會想要解釋些什麼?”
“是,的確是我讓憲司暫時隱瞞的。”淩心中暗道一聲可惜,但麵上卻並未隱瞞,“啟之叔和雯羽前輩應該知曉,早在昭彥獲得萬花筒寫輪眼的時候,我就同他一起向族裏彙報過石碑的異樣。
之後宏更是確認了石碑上留有外人的痕跡,隻是族內現有的萬花筒前輩中並無感知忍者,所以這一定一直未能證實,也沒能引起宗族真正的重視,所以我與宏有嚐試開發新的感知忍術和適用的封印術式,想要徹底抓到這人的把柄。”
宇智波啟之微微皺眉,稍作沉吟後開口,“這應該和隱藏小憲司的萬花筒無關吧?”
“不,根據雅樹和宏的反饋,石碑上的攻擊性瞳術在以不正常的速度被人模糊,而憲司的瞳術都是攻擊性……”
淩也皺起眉,扭頭轉向憲司的方向,“而現在我們並沒有能有效追蹤對方的手段,我擔心在憲司刻錄瞳術之後,會導致本是隱匿選擇暗算的對方會借助那神鬼莫測的隱匿手段對憲司動手。
在我與宏布置好新的術式之後,我會對隱瞞新萬花筒誕生的事情在族內做出解釋並對此領罰,還請啟之叔和雯羽前輩能在回去後延遲上報——這是我距離抓住那家夥最近的一次,我不想因為這樣一點小小的疏漏放棄這麼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