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伽羅抽了抽鼻子,眼底閃過一抹異色。但很快她便huī
fù 了正常。
好吧,既然姓蕭的願意當冤大頭,她成全他!
雖然這麼想,但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京城的人都知道,顧伽羅豪富,且又是個大度的性子。正常情況下,斷然不會輕易接納‘情敵’的銀錢。
所以,顧伽羅lěng
mò
的說了句,“蕭公子太客氣了,一千兩銀子,我還是有的。”
紫薇聽出顧伽羅語氣中的厭煩,心裏咯噔一下,慌忙從袖袋裏往外掏銀子。
蕭罡見顧伽羅這般排斥他,愈發覺得正常,淺淺一笑,略帶歉意的說道:“大嫂誤會了,小弟隻是想略盡點心意,絕無半點輕視大嫂您的意思。我也知道,一千兩銀子,對尋常bǎi
xìng
來說或許是筆巨額的財富,可對您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大嫂,大哥對我十分照顧,我也想回報一二,所以,您就別為這點子小錢跟我客氣了。”
蕭罡帶來的小廝也機靈,催著掌櫃的收了銀票,又攔住了紫薇付錢的動作。
掌櫃的有些傻眼,手裏被人塞了一把銀票,不知該不該收下。
“掌櫃的,麻煩你將東西包起來。”
蕭罡衝著掌櫃的笑了笑,美得不可方物。掌櫃的又被誘/惑了,傻傻的應了一聲,攥著銀票。一疊聲的吩咐夥計們幹活。
不多時,店裏的夥計便將十二扇屏風包好,小心的抬到了外麵的馬車上。
紫薇不放心,用眼神示意兩個小丫鬟跟了上去。
“哼!”
顧伽羅從鼻子裏哼了一記,看都不看蕭罡一眼,徑直出了喜鋪。
蕭罡摸了摸鼻子,gù
yì wú nài
的苦笑兩聲。抬腳追了出去。
掌櫃的戀戀不舍的目送美少年lí
qù
,忍不住嘀咕:“嘖嘖,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大獻殷勤。那貴人真是好福氣。”
隻是聽兩人的稱呼,一個‘大嫂’,一個‘蕭公子’,妥妥有奸情的節奏啊!
顧伽羅自是不知道掌櫃的腦洞已經大開。天馬行空的想到了風流豔事。她原本逛完喜鋪就想回家的。但蕭罡卻是個牛皮糖黏上了她,不管她怎麼給冷臉子、怎麼不理不睬,他都笑靨如花的跟著。
最讓顧伽羅受不了的是,每每她的眼神無意間與蕭罡接觸時,就會發現他眼底蕩漾的風情。
靠,顧伽羅好想撓人:zhè
gè
混蛋,是在勾引她了還是在勾引她還是在勾引她?!
她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蕭十三拿回來的報告,報告中。詳細列明了蕭罡的豐功偉績。
顧伽羅第一次看的時候,險些驚掉了下巴:蕭罡從十四歲起就開始靠著一張臉勾三搭四。勾引的對象不拘男女,葷素不忌,真真是髒得不能再髒的雙插頭!
更髒的是蕭罡的內心。這廝居然最喜歡破壞別人的感情和婚姻,將一個個原本幸福的家庭破壞得支離破碎。
最惡心的是,他為了證明自己魅力無邊,竟將髒手伸向了出家人。
……嘔,想想蕭罡做的那些事,再聯想到自己是他的下一個獵物,顧伽羅的胃就忍不住翻滾。
這樣的賤人,真是怎麼收拾都不過分!
於是,顧伽羅便改變了回家的主意,jì
xù 逛了起來。
隨便挑了家看著就很氣派的鋪子,隨意的打量了一圈,顧伽羅非常有眼光的相中了鋪子裏的鎮店之寶。
“這件青花五彩童子擎花紋大罐多少錢?”顧伽羅問道。
小夥計眼毒,一下子便看出顧伽羅出生不凡,一邊恭敬的回答:“好叫這位太太知道,這是上好的官窯,整個京城就我們鋪子獨一份兒,三千兩,不二價!”
一邊朝另一側的同伴使眼色,示意他去叫掌櫃的。
“三千兩?貴了,官窯的東西雖然好,可也不能漫天要價。”
顧伽羅砍價的癮發作了,習慣性的回了一句。
小夥計眉眼帶笑,發自肺腑的恭維道,“太太,聽您這話,小的便知道您是個行家。您麵前,小的也不敢亂說話,您且看看這瓷胎,這花紋,還有這……”
小夥計小心翼翼的將青花瓷罐一點點展示給顧伽羅看,嘴裏不住的誇著,隻把這普通的官窯瓷器,誇得宛若貢品一般。
顧伽羅興致高,聽完小夥計的自吹自擂,便一條條予以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