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聽蕭道宗柔聲說:“四正,咱們現在是過河的小卒子,隻能qián
jìn
不能後退……沒錢,咱們jiù
shì
砸鍋賣鐵、割血賣肉也要湊出來。”
聽到‘割血賣肉’四個字時,蕭罡白皙俊美的麵容瞬間蒙上了一層陰影。
什麼意思?是讓他像小倌館裏的小倌一樣,為了錢而出、出賣——
蕭罡喜歡勾引人是一回事,但讓他為了銀錢而跟人鬼混卻是另外一回事。前者讓他有成就感,可後者,給他的卻是無盡的羞辱!
蕭道宗卻不管這些,盯著蕭罡的眼睛,輕聲吩咐道:“你和齊顧氏不是已經成了‘朋友’?加把勁兒,爭取這兩日就將她拿下。”
有了齊顧氏的錢和影衛,‘軍方’或許還能多幾分勝算。
蕭罡忍著心底想吐血的衝動,好聲好氣的跟父親解釋,“父親有所不知,齊顧氏最是難纏,時間充足的話,兒子定能拿下她,可兩天——”
顧伽羅又不是傻子,在短短兩天的時間裏,想從她手裏騙走大筆的銀錢和影衛,根本就不可能。
蕭道宗不以為然的說:“你不是有藥嗎?”
那種可以讓人心神迷亂的藥,雖然有些不入流,卻十分好用。
蕭罡苦著一張臉,“父親,那種藥隻能暫時起作用,想要長期控製一個人的心智,卻是不能夠的。”又不是神仙給的靈丹,哪能這般靈驗?
蕭道宗擺擺手,“你不是還有熏香、控魂術等手段嘛,實在不行就全都用上。”
蕭道宗見蕭罡還是一臉的為難,便沉下臉來,冷冷的說:“四正,父親不是在求你,你也不是為別人辦事。別忘了,你也是‘軍方’的人,倘或咱們的事情敗露了,為父我固然要死,你也逃不脫幹係!”
平時做得心甘情願、順風順水,到了關鍵時候,卻推三擋四、猶猶豫豫,這是什麼道理?
蕭罡不敢再辯解什麼,隻得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次日一大早,蕭罡換了身紫色的衣衫,頭上束著玉簪,手裏拿著羽扇,無比騷包的來到了城郊。
官道旁的小路上,蕭罡牽著馬,靜靜的待在樹蔭下等著。
不多時,一輛普通的黑蓬馬車駛了過來。
趕車的是個男裝女子,二十來歲的mó
yàng
,相貌普通,但眼神犀利。
蕭罡打眼一看,便知道這人定是‘影衛’無疑。唔,她jiù
shì
傳說中的蕭十九吧?蕭嫵送給顧伽羅的女侍衛。
“蕭公子,你來多久了?真是抱歉,路上遇到點事耽擱了些時間,讓你久等了!”
顧伽羅撩起馬車的布簾子,探出半個身子,略帶歉意的說道。
馬車車廂很小,僅能容下她一個人。
蕭罡通過半開的門簾看得清楚,今日顧伽羅沒有帶貼身侍女,隻帶了一個蕭十九趕車兼護衛。
唔~蕭罡摸了摸下巴,據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顧伽羅此舉代表了一個意思:她對他生出了些想法,有與他進一步‘接觸’的欲/望!
發現了這一點,蕭罡十分興奮。原本他心裏還有些惴惴,唯恐自己逼得急了,會適得其反,會徹底得罪顧伽羅。
現在好了,顧伽羅不是毫無fǎn
yīng
,隻要他稍加引導和誘惑,拿下她,不是難事!
蕭罡的自信又回來了,掛著優雅、迷人的淺笑,愈發殷勤的招呼顧伽羅一起前往快活山莊。
“大嫂~”
包間裏,蕭罡親自執壺給顧伽羅斟了一杯千年醉。
“你叫我什麼?hē
hē
,四正公子,你就沒想給我改個稱呼?”
顧伽羅抿了一口酒,嫩白的麵皮兒瞬間染上了一層胭脂色,她眼裏帶著醉意,似笑非笑的說道。
蕭罡的笑容加深了,起身在香爐了添了一把香,緩步回到桌前,他沒有坐回自己的wèi
zhì
,而是湊到了顧伽羅身旁。
一隻胳膊放在桌麵上,身體微微彎著,桃花眼媚眼如絲,“你覺得我該喚你什麼?”
顧伽羅還未說話,外頭忽然yī
zhèn 嘈雜。
蕭罡一驚,因為他恍惚聽到了齊謹之的聲音……
PS:新年新氣象,親們,元旦快樂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