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伽羅仿佛並不知道蕭罡的心思,眼中閃爍著好奇,靜靜的聽蕭罡侃大山。
接了下的日子裏,顧伽羅出去的次數越來越多,每次出門,都能‘巧遇’蕭罡。
不管顧伽羅開始的時候樂意不樂意,但每一次,她都會被蕭罡說服,和他一起去茶樓、酒樓之類的地方聊天。
tán huà
的內容非常豐富。
蕭罡知道顧伽羅不是個尋常婦人,所以每次tán
huà
,他都會費盡心思的尋找話題。
不能是瑣碎的市井八卦,也不能是低俗的坊間流言……為了吸引顧伽羅的注意力,蕭罡還會gù
yì
透出一兩句朝中大事,或是軍方的秘密。
蕭罡篤信,最快拉近兩個人guān
xì 的bàn fǎ
,jiù shì
彼此間有共同的秘密!
起初蕭罡還會以齊謹之為開場白,次數多了,他就gù
yì
撇開齊謹之,時不時的還會透出‘這事兒隻有你我知道,就連大哥我都沒告訴,大嫂可要替我保密’的意思。
顧伽羅從排斥到習慣,再到享受,隻半個月的時間,她對蕭罡的態度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有時,顧伽羅甚至會zhǔ
dòng
向蕭罡提要求!
比如買東西的時候,請蕭罡買單!
再比如閑暇的時候,要求蕭罡帶她去快活山莊見識一二,當然啦,‘見識’時所花費的銀錢,也悉數由蕭罡承擔。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我權當提前投資了,”
蕭罡每次掏腰包的時候,都會反複在心裏念叨,仿佛唯有這樣,他才能忽略那股割肉般的疼痛!
直娘的,顧氏這賤婦,竟這般敗家,短短十來天的功夫,就花了蕭罡兩三萬兩的銀錢。
蕭罡這話要是被齊謹之聽到了,齊謹之定會豎起食指在他麵前亂晃,“此言差矣,我家阿羅何曾‘敗家’。她根本就沒有花家裏一文錢,好伐?!”
齊謹之確實聽不到蕭罡的心聲,他也沒工夫聽。
顧伽羅在外頭忙,齊謹之便在家裏折騰。
“父親,老徐那邊進行得十分順利,蕭家按照他的要求,花大價錢買了一大堆廢品,慢說造瓷雷了,jiù
shì
尋常的黑火藥包,他們也造不出來!”
齊謹之給父親添了一杯茶,語帶嘲諷的說道:“偏蕭道宗是個天真的,這會子還做美夢呢。”
蕭家父子倒是打得好算盤,用秘法蠱惑齊謹之去炸公主府,gù
yì
製造事件以吸引錦衣衛的注意力,好給他們‘舉事’留出zhǔn
bèi 的時間。
但,他們選錯了對象。
齊謹之心智何其堅韌?經曆了齊勤之奪魂的事情後,齊謹之的精神力變得更加強大。
蕭罡那點子催眠的道行,糊弄旁人還行,duì
fù
齊謹之就差了許多。
齊謹之將計就計,gù
yì
做出被蠱惑的樣子,轉頭卻把事情鬧大了,幾乎要把天給捅了個窟窿。並且還命人留下了頗有指向性的線索。
齊謹之相信,以趙耿的能力,定然能順藤摸瓜,最後查到蕭氏父子和所謂的‘軍方’頭上。
不過在這之前,齊謹之還想坑蕭家一把。
蕭罡做了那麼多惡心人的事兒,齊謹之不回敬一二,他實在咽不下那口氣啊!
“老徐人老成精,這點小事自是難不倒他。不過,此事必須謹慎。一旦事發了,必須確保老徐和幾個學徒的安全。”
齊令先沉聲吩咐著。老徐是他的親兵,跟著他不知經曆了多少大風大浪,臨老臨老的,他可不想老徐在陰溝裏翻船!
“父親,兒子省得!”
齊謹之應了一聲,眼底精光閃爍。
這日,齊謹之向宮裏遞了一份折子,言明:齊家驚聞公主峰事件,驚駭不已,痛斥歹人喪心病狂、膽大妄為的同時,不禁dān
xīn
,火器太過危險,一旦被歹人所得,定會wēi
hài 朝廷、wēi
hài bǎi
xìng 。
還表示,齊家為了社會安定、朝廷安穩,決定將齊氏火器的秘方悉數獻給聖人,並銷毀庫房中所有的火器成品。
最後齊謹之義正詞嚴的說:“火藥乃國之利器,必須由朝廷掌控方得太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