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南宮胤賀已甩開狼群前來彙合。
看到這一幕也是大感震驚,正欲製止!
對麵卻傳來師父司空鏡的聲音。
“徒兒!不可殺人!”
可師父從不稱呼自己徒兒,想必叫的是那黑衣少年,於是便循聲看去,才見司空鏡從白馬上跳了下來,手裏還拎著千零露!拽著她背上的衣服像拎小雞一樣。
南宮胤賀剛想上前迎接,便見那少年被體力不支摔在地上。
司空鏡匆忙丟下千零露,幾個大步走到他的身邊,扶起少年卻是越看越心驚,他的肩膀上赤裸裸的裂開兩個血口子,外層的血已經變黑幹涸了,新的血卻不斷流出,司空鏡“嗤喇”一聲撕下衣袖幫他紮住了傷口。
“徒兒?是誰傷了你?”司空鏡忙問。
少年心中全是惱怒亦顧不得傷痛,前言不搭後語的說道“她!她!她摔壞了我父王留給我唯一的念想!”
他稱父王?那他是?
南宮胤賀正思索,一個白影微晃,投進自己懷裏低頭一看正是千零露!
“賀哥哥!賀哥哥!我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說著還在他懷裏幸福的蹭了幾下,像極了走丟的小貓見著了主人那股勁。
南宮胤賀心下全是那少年,也不管千零露如何撒嬌摟抱,於是像司空鏡那般拎起她,快步走過去才將她放在一旁。
“師父?這個小兄弟是誰?”
“他就是你弟弟南宮胤詢!”司空鏡歎氣道:“我便就是為尋他而來,要不怎會暫居王府!還收了你這個笨徒弟!”
“長胡子老怪!我賀哥哥何等聰明!你再說他笨休要怪我拔光你胡子!”千零露雙手叉著腰。
司空鏡下意識摸了摸胡須,原來他方才打坐時遇見了受驚的白馬,救下了她!本想著她說話古靈精怪,十分有趣。便和她嬉鬧了一番,沒想到她卻生生拽掉了自己一把胡子,繞是還疼著自是怕了!
沒想到,一向嚴厲的師傅竟服了千零露,南宮胤賀隻得笑道:“露兒!太不懂事兒了!快給師父道歉!”
“得!道歉可免了!快看看你這弟弟傷的怎麼樣吧!”
經他一提醒,南宮胤賀眉頭一皺朝南宮胤詢看去,此刻他微微張了張嘴,亦是不敢相信用極小的聲音問道:“你就是我三哥?”
那麼多年不見,他變化卻是如此之大,南宮胤賀無論如何也是認不得了,隻道這一句三哥喊的他心中的虧欠更甚,不覺忍淚道:“師父咱們快帶詢弟去王府療傷吧!”
“不必!這點傷死不了,我帶他去你三叔的老宅就行了!”司空鏡連忙拒絕了!
他口中的老宅,就是南宮胤詢的父親還沒有上任太子之前的府邸。
“那宅院荒廢多年!怎麼能住人?”
“休要廢話!我自在慣了,你那王府的破規矩最多!為師可忍受不住!”司空鏡說著就架起南宮胤詢準備走。
可南宮胤詢麵露凶光,恨恨看著肖婉君道:“不行!師父,她弄壞了我父王的遺物,不能就這麼算了!”
聽了這許多,肖婉君早已嚇懵。
又見大家投來目光,肖婉君才軟聲軟語的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口哨對你這麼重要,要不……”
說著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碎絞”一狠心遞給他:“這也是我爹爹留給我的遺物!賠給你總成了吧!”
南宮胤詢毫不客氣的接過匕首,這事才算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