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姐,你也知曉他?”
她垂下腦袋,“多少也知道一點,隻是他為何要殺死太保?”她忽然抬起頭。
“因為一幅百鳥朝鳳圖!”
她愈發低頭,已瞧不見神色!
她為何不再問了?
難道她也知曉百鳥圖是藏寶圖的秘密?
千零露心中暗紂,玉姐姐真的如師傅所說麼?連師傅都瞧不清的人,自己又怎麼看的懂?
可她這樣如玉透亮的人,又有多少心思?
千零露不喜歡把疑問壓在心底,不如開門見山吧!
“玉姐姐,你為何不問百鳥圖的事?”
玉兒瞪圓了眼睛,亦聽出這話中的意思,“昨夜雅塔與我講過百鳥圖的事,我既已知曉便沒再問!”
到此千零露喘出一口氣來,到底是自己多心了!
“對了,玉姐姐你是怎麼認識總領的?”
玉兒眉眼間有沉醉之色,想來當時,少女春心初動,自有無限旖旎風光。
“在雪香閣關了數日,媽媽沒有為難,反而日日勸慰,既來之則安之,若能選中花魁便有資格選擇嫖客,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裏,每次媽媽到來都是我唯一盼望的希冀!零露你懂不懂?”
她眼神淒然,變故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眼可以望到頭的生活。
“玉姐姐我最懼怕黑暗,自然懂得!”
聽到這樣的回答,玉兒挪了挪眼神,空空的望向身後的一池萍翠。
“那時我一度認命了,想著做個花魁也比在黑暗裏過一輩子強!媽媽說要拍賣我的初夜,媽媽還說這是我最值錢的一晚!本以為這就是我的命數!”說著淚珠又溢滿了她的眼眶,她的那種絕望似乎穿透千零露的胸膛,烙在心上。
“零露你知不知道是你給我的這個迷轂花救了我!”她有些激動的從脖頸裏掏出吊墜攥在手心,“我戴著它,便遇見了雅塔,他就坐在二樓的座椅上,望著我!”
迷轂花是阿娘的遺物,阿娘說它可以讓人找到家的方向,可笑的是它從未在自己身上顯靈,倒是給玉姐姐無限的希望!
它放在她那比在自己這更合適。
“他救了你?”千零露徐徐道。
玉兒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苦笑,“他們喊兩千兩!三千兩!五千兩!我都不曉得我值這麼多錢!那時我也心死了,也不管那人是高是矮,是醜是美!反正眼睛一閉,忍一晚就好了!隻到我聽到一個聲音——我要帶她走!”
她的眼眸中若有若無的希冀,似春陽升起。
“雅塔就像光一樣,照亮了我的世界,就像大人救我於火海之中,零露,雅塔說他見到我脖子上,戴的這條吊墜時就已經想要救我了!難道這個福澤不是你給的麼?”
說罷她停一停,摘下手上一隻溫潤剔透的翡翠鐲子攏在千零露腕上,那鐲子水頭極好,通體翠綠,盈盈似一汪碧水,十分通透。“零露!姐姐使這鐲子換你的這條吊墜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