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A(抽搐態附和):“秋娘說得是。”
黃藥師看也不看秋紫陌、重玉鬘一眼,飄然而去。洪七公緊隨其後,笑道:“藥兄今日怎麼想到到這裏來?”黃藥師也說了一句話,卻模糊下去,聽不真切了。
眼見得恐怖的高手走完了,重玉鬘鬆了口氣,秋紫陌笑道:“怎麼這樣沒用,素日對著更加凶神惡煞的也不見你惶惑過一回,這次麵對的還不是什麼凶神惡煞,至於這樣?”
“……自然。”
“自然什麼?看到帥哥抽搐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秋紫陌無聊星人本色發作,笑得淫而又蕩:“其實我也覺得黃島主長得不錯……”
拜托,小姐,看上人家的不是我,而是你吧?
重玉鬘瞪了她一眼。
秋紫陌忽然一把拖了重玉鬘到身後,厲聲喝道:“誰!”重玉鬘一驚。
“玉小姐,秋小姐。”
窗外有人說道。秋紫陌鬆下一口氣,重又躺回榻上,低低說道:“進來。”
那人進來,卻是一襲黑衣:“玉小姐好,秋小姐好。”秋紫陌擺了擺手,問道:“離鏡,鳳鳴閣有生意了?”離鏡道:“是。”重玉鬘蹙起眉:“什麼生意,值得你來找我們?”離鏡道:“來了位難纏的客人。”
秋紫陌頓時頭痛得猶如當年買到《姑獲鳥之夏》,赫然一看裏麵連篇累牘的京極夏彥關於哲學的論述與觀點一樣。
不過,對付京極夏彥,唯一的方法乃是一目十行/仔仔細細看完之,然後扔之到書櫃上。對付難纏的客人,這招卻顯然不行。
“什麼難纏的客人?”
秋紫陌問道。
“金國王爺,完顏洪烈。”
離鏡答道。他的麵巾被汗水打濕,緊緊貼在麵頰上,勾勒出清俊的輪廓。重玉鬘起身,輕輕揭開,離鏡臉上泛起了紅色,很快又消失了。
重玉鬘道:“目標是誰?”秋紫陌笑道:“我且猜猜——是楊鐵心麼?”離鏡低頭:“小姐英明。”秋紫陌道:“玉娘,看來劇情已經開始了。”重玉鬘冷笑:“不接,隻管不接。纏雜不清起來,真不是說著玩的。”
秋紫陌伏在貴妃榻上,微微偏頭:“離鏡,聽玉娘的就對了。”
“離鏡不解,請小姐指點一二。”
“殺了楊鐵心,丘處機必然會與我們過意不去。我鳳鳴閣卻還不想惹了這位。況且——日後有個郭靖,是真難對付的主兒。”秋紫陌道。
重玉鬘柔聲道:“你就去辦事吧。完顏洪烈許下給多少錢?”
“十萬兩。”
“十萬兩——怪道這單子不能接。當年蕭憶情請風雨組織暗殺迦若,不也是這般錢數?退了吧。”
秋紫陌淡淡道。
重玉鬘疑道:“當年蕭憶情不動吹花小築,已是十分可疑。現今,若說完顏洪烈手下沒有豢養死士,我是不信的。蕭憶情手下沒有那般好的殺手麼?舒靖容可是說,吹花小築殺手雖然少,卻不遜色任何一家殺手組織呢。完顏洪烈手下死士不見得那般差,為何找上我鳳鳴閣?”
“許是怕了麻煩。許是……”
秋紫陌起身,望著天邊初上的冰盤。桂華流瓦,此時端的是這樣。
“許是想把麻煩推到我們這來。”
重玉鬘笑起來,笑靨甜美冰冷:“哪裏便那樣容易?你隻管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