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執事有點奇怪地道:“為何是陳,此姓有什麼特殊之處嗎?”古長老還以為陳澈會借機以古字為姓,來套近乎,畢竟古執事已經見過無數這樣的例子了。
對於陳澈來說,另一個世界的經曆是他的源點,或許一輩子都不能再回去了,但是他不想忘記那個自己。
“回古執事,弟子13歲下山之時,曾經在後山林迷路,遭遇野獸襲擊,幸得一山中獵戶所救,感激不盡。一個月後,弟子再次下山當算當麵道謝時,發現那一獵戶夜裏被野獸偷襲,慘死在家中。獵戶是弟子的救命恩人,他姓陳。弟子想以此為姓,告誡自己不忘他人恩情。”
陳澈此言也並非虛假,因為這亦是原主的記憶,隻不過不同的是那次的經曆讓原主隻變得更加軟弱和愧疚。
“如此心性,配得上我無極宗弟子身份!”古執事眼中流露出濃濃的讚賞。
身邊的白衣女子也張開了嘴,似乎很是驚訝。
她沒想到,一個雜役弟子,居然還有如此的心性。
“可惜啊,若不是當年的事,老夫必定收你為弟子。可惜啊,實在是太可惜了。”古執事一邊搖頭,一邊完成了最後的刻畫。
接著他輕輕一送,玉牌便飄到了陳澈麵前。
“滴血,此後你便是我無極宗真正的弟子了。隻要你不違反門規,在外麵出了任何事,無極宗都會給你撐腰!”
陳澈收下白色玉牌,他咬破手指,往玉牌上抹了一點。頓時,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一個小小的空間呈現在陳澈的腦海裏。
古執事笑嗬嗬地道:“嗬嗬,這其實還是個小小的空間儲存器,隻不過空間較小。你以為若是修為有突破,還可以更換更好的玉牌。要記住,玉在人在,玉亡人亡!千萬不可以把玉牌借於他人或者賣掉,違者逐出師門!”
陳澈行禮道:“弟子明白,弟子感謝古執事賜名之恩。”
“嗯,退下吧,希望以後還能再見到你。”古執事揮了揮手,又開始自顧自地下棋。
亭外,白衣女子道:“你剛剛昏迷時,為何醒的那麼快?還有在張執事的壓製下你是如何臨陣突破的?”
陳澈正打算編一個原因,白衣女子道:“算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你跟許開雲修為差太多,何況你任何武技都不會,沒必要問得那麼清楚了。”
說罷,她展開身法,幾個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陳澈眼前。
“這是把我當死人了嗎?死人的秘密無關緊要是嗎?”
陳澈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嘴上說著把我當死人,還不是偷偷告訴我要學點武技嗎?”陳澈算是看出來了,這姑娘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冰山大傲嬌。
陳澈邁開右腳,身體突然僵住了。他茫然地看向四周,忽然有點摸不著頭腦。
“怎麼也不告訴我回去的路怎麼走?又不是趕著回去吃飯,那麼急幹嘛...”
無極宗,內門,萬靈碑的角落裏,兩個不起眼的小字緩緩浮現。
......
經過一晚上的長途跋涉,陳澈終於找到了雜役房。
此時天剛剛亮,正是雜役弟子們剛起床的時候。他到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下為數不多的行李,然後在丁十五複雜的眼神中與之告別。
他們都知道,他們的友誼可能從今天開始就不會再延續了。
陳澈默默地留下了兩瓶治療外傷的藥,轉身便要離開。
“謝謝。”
陳澈身後傳來一聲微弱的聲音。
陳澈的腳步一緩,接著默默踏出了房門。
丁十五是丁十七的朋友,可惜現在已經沒有丁十七了。
陳澈默默地來到供奉閣,用玉牌換了兩套記名弟子的衣物,補領了這個月的三顆煉氣丸,一把獨間的鑰匙。
走到自己的房間,陳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了些許自由的味道。
他在桌上攤開了自己的家當,七顆煉氣丸,3兩2錢又5文,一些幹糧,還有煉體剩下的一點零散藥材,本命玉牌。
隻有三十天,雖然誇下了海口,但是畢竟跟許開雲之間差了三個等級。
而且,許開雲也不是傻子,他也會進步,得考慮他有可能突破到煉氣十層。
直接到鍛體境界應該不可能,因為還有兩個月就是無極山試煉了,他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也就是說最壞的可能性就是對戰煉氣十層。
許開雲的小舅子是內門高手,肯定修煉了很高深的武技,隨手傳給他幾套也是有可能的。他自己也是武林世家的弟子,家裏也有武技供他學習。
不過看他一副比我還腎虧的樣子,加上平時遊手好閑,估計也沒有精通多少,大概率是簡單掌握了一兩個武技。
嗯,肯定還有不差的武器,這下真的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