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全力揮出這一擊後也是榨幹了全身的真氣,幾人簡單交換了眼神,互相攙扶著沿著一條小路前行。
黃衣女子急急忙忙從幾隻野狼的屍體口裏取回長鞭,小跑地跟上了隊伍。
大概跑出去幾公裏後,在眾人攙扶下的趙安然道:“各位,應該無礙了。野獸們應該都順著血腥,去啃食狼群的屍體了。”
趙安然勉強站起身,向著陳澈行了一禮道:“在下趙安然,是許長老門下的弟子。今日之事,實在是感激不盡。倘若沒有你仗義出手,我們幾人恐怕都要葬身此處了。若真是如此,我都不知道如何向師傅交代。”
“嘻嘻,我們這不是沒事嗎?多虧了你幫忙呢,對了,我叫許如瑤,你叫什麼?”許如瑤笑嘻嘻地打量著陳澈,臉上雖然沾著塵土和血跡,但是一點也不影響少女可愛的笑容。
陳澈拱手道:“在下陳澈,無極宗記名弟子,並未拜入門內哪位前輩門下。”
“你未拜入任何前輩門下,為什麼會使踏雲身法和浪花劍訣?”許如瑤旁邊的女子冷著臉道。
同行的另外一名男子已經悄然把手搭在劍上,蓄勢待發。
趙安然壓住那名男子即將出鞘的劍,道:“你們這是何意?陳兄弟剛剛救過我們性命,我們難道就這樣恩將仇報嗎?王文,王執事出門時是怎麼交代我們的,你忘記了嗎?”
“哼!”王文不滿道:“偷學武技可是重罪,而且,誰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把狼群引來,再假扮好人來救我們。”
宋玉兒搖頭道:“如果狼群是他引來的,那他為什麼要主動暴露他的武學。我相信他救我們不是設計的。隻是偷學武技我還是希望你能解釋清楚。”
許如瑤有些不滿地拉著王文的兩個耳朵,輕輕用力。
“你們一個兩個的,怎麼那麼多懷疑。剛剛那麼危險,差點就全軍覆沒了,誰設計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我要回去告訴爺爺,讓他罰你。”
陳澈也知道這件事確實有點匪夷所思,斟酌了一下,道:“趙師兄,其實是剛剛你教我的。我天生就可以記住短時間內的東西,並且能在很短的時間裏照葫蘆畫瓢用出剛剛學到的武技,但是時間一過我就會忘記。畢竟我隻學了形,心法,運功方式完全一竅不通。”
眾人此刻才回想起來,陳澈用出來的踏雲身法和浪花劍訣的確是隻有其形,特別是浪花劍訣,劍氣虛浮,完全不像是經過了正式的學習用出來的武技。
“陳師弟居然還有這等天賦,恕我孤陋寡聞,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神技。縱使內門裏,最強的那十名妖孽,想必也不能如陳師弟這般。”
趙安然驚歎道。
“這可說不準,內門最強的十名妖孽,連一般的執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這點伎倆,想必也難不倒他們。”一直沉默的黑衣男子道。
“哎呀李追雲,那是你沒見識。反正我爺爺做不到,嘻嘻,陳澈你好厲害呀,能不能教教我?”許如瑤非常自來熟地拉著陳澈的胳膊撒嬌道。
雖然被這樣一個明媚可愛的少女抱住胳膊撒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看著許如瑤眼裏狡猾的目光,陳澈心中一顫,不著聲色地往後縮了半步。
“咳咳。”趙安然有些尷尬地道:“許師妹的爺爺是本派的許長老,負責兵器煉製。”
趙安然在委婉地提示陳澈。
李追雲被許如瑤這樣一懟,也有些尷尬,知趣地閉上了嘴。
宋月兒臉色閃爍不對,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妹子長得不錯,就是冷冰冰的不易近人。還是這邊的小棉襖好,不對不對,還是沐師姐好!”
陳澈一臉正色的在心裏想著。
“各位,我們雖然脫離了危險,但是這裏畢竟已經開始接近無極山脈的真正外圍了。大家還是小心為上,先找到一個容身之所,休整一番。”趙安然提議道。
王文和李追雲雖然不太情願,但是聽到趙安然的話,還是閉上了嘴。
宋月兒點頭示意,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隻是眼中警惕之色依在。
許如瑤還是一副天真浪漫的樣子,繞著陳澈問來問去。陳澈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觀察周圍環境上。
“趙安然應該是煉氣巔峰,武技似乎也極為高深,不愧是內門長老的弟子,看樣子,應該是長老讓他負責在試煉中保護他這位寶貝孫女的。”
“宋月兒看起來不太好惹,得盡量離遠點。另外兩個應該那個王執事門下的,這麼看來執事跟長老的地位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剛剛那一戰,陳澈想著以觀察為主,但是眼看幾人就要被狼群分屍,還是忍不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