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富麗堂皇的百寶閣不同,供奉閣顯得極為寒酸,硬要說的話,倒是有點像陳澈前世的小賣鋪。
一共就三層,最底下一層對應煉氣境,也就是雜役弟子和記名弟子。
上麵兩層則分別是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的。
此時已經是深夜,供奉閣一個弟子都沒有。幾間屋子裏透出些許光亮,顯然是還在營業。
真好啊,不愧是修仙的,不僅不關門,而且還沒有什麼上班時間和下班時間。
別問,問就是上班時間。
陳澈還沒敲門,一個莊重嚴肅的聲音傳來。
“進來。”
陳澈順勢推門而入,一個身著直筒灰藍袍子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塊深褐色的櫸木方桌後,方桌上堆滿了各種雜物和書籍,正中間立著一盞點燃的銅製的油燈,時不時發出輕微的劈啪聲響。
見到陳澈進來,他迅速放下手中的書卷,開口道:“晉級外門?”
陳澈點了點頭。
中年男子慢悠悠地站起來,從櫸木方桌下熟練地掏了兩下,掏出了三塊方磚一般的藍色礦石和兩套淡青色長袖袍子,以及一雙黑色的硬皮靴,一條束帶。
“每個月三塊靈石,這是你的衣服。對了,把玉牌給我。”
陳澈把已經掏空的玉牌遞上,自從在吳楊那搞到了一枚儲物戒指後,陳澈便把玉牌裏的東西全部轉移到了儲物戒指裏。
中年男子站起身,熟練地把桌麵的書合上,接著又把封麵朝下,輕輕扣在桌麵。然後提起一旁的銅質油燈,壓在了書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慢吞吞地離開了方桌,帶著玉牌往後堂走去。
陳澈左右瞧了幾下,眼見四周沒人,小心地蹲下,控製著真氣用出了一招極其微弱的烈風掌,藍白色的書跟銅質油燈一起輕輕向上蠕動了幾厘米的距離。
書的封麵一閃即逝,但是這並不影響如今視覺極其敏銳的陳澈捕捉到上麵的內容。
“再活一世之我要當掌門!”
陳澈的身影宛如在三萬丈深淵下的冰層裏凍結的雕塑一般,瞬間石化。
莫約過了四分之三炷香時間,中年男子才重新回到堂內,他遞給了陳澈一塊翠綠色的玉牌。
接著便迫不及待地坐回位子,取下油燈,打開書翻閱了起來。
表情嚴肅,態度端正。
陳澈麵無表情地接過玉牌,行禮,恭恭敬敬地離開,並且帶上了房門。
一直走到自己的房間他才鬆了一口氣。
這尼瑪,也太離譜了吧。
有太多的地方要吐槽以至於讓陳澈不知道從哪裏開始。
就不怕給掌門抓到了把你噶了?
陳澈在震驚中度過了下半夜,第二天一早,陳澈重整心情,來到了古執事的院子裏。
古執事一如既往地在亭子裏下棋,隻是有些不同的是,黑子和白字一次次落在棋盤之上的瞬間,陳澈似乎比起之前能更加看清了一些。雖然還是有些模糊,但已經不是之前完全雲裏霧裏的感覺了。
“拜見師傅!”陳澈恭敬地行禮道。
“嗯,不錯,比我預料地還要快上幾日突破。”古問天言語之中透露著些愉悅。
“師傅,那個,弟子有一事相求?”陳澈有些拘謹地道。
“想好要娶哪個了?是不是有點快啊?”
陳澈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汗顏道:“師傅,你怎麼老是想這些奇怪的東西?我想說我現在正缺一門鍛體的武技,功勳也用完了,沒法去功法閣兌換了。我聽聞師傅您老人家實力驚人,堪稱驚天地泣鬼神,斬殺了無數邪魔歪道,收藏頗豐,號稱......”
“停停停,你小子差不多得了。不就是想要一本鍛體武技嗎?太簡單了,不過嘛。”
古問天的語速慢了下來。
“不過什麼?”陳澈心中一緊。
“也沒什麼,替我下山做點事就行了,正好你剛突破,也確實應該下山曆練一下了。”古問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