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公子的說法，雖然有點怪，但是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不過畢竟是古籍的記載，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花紫煙道。
陳澈拱手行禮道：“謝謝花姑，額，紫煙姑娘答疑解惑。”
要不是還有人在場，陳澈真的有點想抽自己兩巴掌。
不對，要怪都怪花姑娘太順口了！完全不是自己的問題，陳澈十分認同這個想法。
天色漸暗，如夢樓的大堂之中人也多了起來。
大堂之前的一座高台之上，忽然拉起了簾子。不多時，簾子褪去，數名身著青衣的女子，或者跪，或坐，或站，而她們麵前，則擺著三種不同樣式的琴樂。
每個人都麵帶微笑地撥動了各種琴樂的弦，音符如溪流涓涓，悠揚而深遠。
忽然琴聲一轉，宛如戰馬奔騰，又仿佛江湖俠客的刀光劍影。
蕭青一接過了如今仍舊有些心驚膽戰的葉破的班，解說道：“南兄，這些姑娘們被稱為弦月。她們自幼學習音律，每個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奏樂高手。”
陳澈暗自點頭，這些琴樂跟前世的比起來，雖說不及其表現力，但是勝在清澈悠揚，仿佛能淨化人心。
而後，台上又多了幾名身著淡紫色衣服的女子登台。她們紅唇輕啟，放聲歌唱，雖然嗓音各異，但同樣悅耳。清澈如泉水，柔和如夢境。
最後，伴隨著歌聲，最後一批身著淡黃色衣服的女子上台。她們舞裙隨風飄動，每一個轉身、每一個起舞，都如詩如畫，完美地與歌聲和琴聲相呼應。
緩過來的葉破道：“唱歌的姑娘們叫做音露，跳舞的姑娘們則叫做翩翠。南兄若是看上了哪個，隻管喊上小二，指一指姑娘，小二便會告訴你姑娘的名號，遞給你一張紙。你隻需寫上價格，他們自會拿去統計。若是南兄的價格最高，今晚便有福了。”說罷在花紫煙略顯厭惡的神情下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原來還有這麼多講究，那豈不是完全不知道到底要出多少錢？萬一出了錢，沒中怎麼辦？”陳澈有些心疼地問道。
“每個姑娘什麼價，總有個大致行情，你要是跟哪個小二混熟了，他們也許會告訴你。至於出錢是出錢，中彩是中彩，出了錢沒中彩也很正常。”葉破道。
陳澈若有所思地點頭，道：“那之前葉兄說的春宵千金，是什麼？”
“嗬嗬，別急，馬上就開始了。”葉破又飲了一杯酒，臉上則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隨著演奏逐漸接近尾聲，台下的賓客慢慢騷動了起來，不多時，台上的姑娘們都演奏完畢，退了下去。
一道巨大的橫幅被掛在了舞台中央，橫幅之上用筆墨寫著：琴瑟筵中賦，佳句換春宵。
花紫煙飲了一口酒笑道：“南公子，這便是每月一度的春宵千金。如夢樓一共有12名花魁，每個月會選一名花魁來當主試，出一道題，有時是詩，有時是曲，全憑花魁的喜好。台下的賓客們則根據這個題目作詩作曲。待所有人做好以後，會由沒有上場的十一名花魁共同選出最好的三首，再由出此出題的花魁當眾選出一，二，三名。獲勝的便可以贏得一千兩，或者和當晚花魁共度良宵的機會。”
葉破嗦了一口酒，憤恨道：“南兄，這十二名花魁各個都是國色天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別說一千兩了，就是再多花個幾千兩，也難有機會能一親芳澤。哎，隻可惜我樣樣都不行，別說奪冠了，就是進入前三甲也難。”
蕭青一笑道：“雖然大部分來這裏的人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不過也有像紫煙姑娘這樣為了探討學習而來的。”
穆雲飛輕咳了一聲，正色道：“你們兩個，不要總是沉迷這些，我們雖是出來遊玩，但是修煉也不能落下。”
葉破點點頭附和，一邊露出玩味地表情道：“南兄可知，紫煙姑娘上個月可是第三甲呢。不過還好，沒能奪冠，要是奪冠了那倒是憑空生出來煩惱了。”
花紫煙掩嘴笑道：“上次不過是僥幸罷了，倘若我真的奪冠，取了那1000兩便是，有什麼煩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