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煙思緒還停留在剛剛的不甘和悲痛之中,沒能在第一時間理解陳澈的意思。
她眨巴了下眼睛,嘴巴微張,半天硬是沒擠出一個字。
陳澈衝著台下喊道:“各位,接著吃接著喝,千萬不要掃了興致。”
說罷頭也不回地跑了下去,一溜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陳澈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離煙之姿色,堪稱沉魚落雁。隻不過,他對於這些場所多少有些抵抗,而且,要是被許長老跟宋大頭知道自己在外麵鬼混,指不定會怎麼收拾自己。
雖然陳澈到現在也沒跟許如瑤和宋月兒發生啥,按道理也不需要負什麼責,但是無奈這兩位不這麼想啊!
想到宋大頭前不久還被自己整了一番,陳澈頓時不寒而栗。
離煙看著離去的陳澈,耷拉著腦袋,在兩個侍女的帶領下,轉身準備離開高台。
她時不時地回過頭來,瞟向陳澈,眼中滿是委屈。
“嗬嗬,諸位接著喝。”陳澈衝著幾個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葉破和蕭青一神色古怪,事到如今,有些事,看來不信也得信了。
穆雲飛幹笑了幾聲,也不知道回應什麼,索性回敬了陳澈一杯。
雖說出了這樣的樂子,不過對於大堂眾人來說,充其量也就是個談資罷了。大家很快又開始飲酒縱樂,偶爾有幾個人把視線轉到陳澈身上,指點談笑幾句,引得領座之人皆是大笑。
葉破歎了又歎,一臉惋惜地道:“南兄啊,你知不知道,你到底錯過了多大的桃花運,好多人想買可都是買不來的。”
“哈哈無妨,離煙姑娘在下實在是消受不起。”陳澈打著哈哈。
幾人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說破天了,也就是拒絕了一個煙花女子罷了。
夜慢慢地深了,有的客人喝著喝著就上樓了,有的喝著喝著就趴下了,陳澈這桌除了他也都有些臉色泛紅,胡言亂語。
蕭青一可能是喝得有點多,有些胡言亂語道:“南兄啊,你可知紫煙姑娘,我第一眼見到她時,就覺得她遠勝這些花魁。”
陳澈失笑。
老兄,你知不知道紫煙姑娘就在你旁邊聽著呢?
一旁,兩名小二正打算給眾人上酒。
空氣中味道似乎冰冷了三分。
兩把烏黑的匕首忽然出現在小二手中,在極近的位置處刺向幾人!
鄰桌的幾人驟然暴起,每個人手中都亮出了一把烏黑匕首,快如閃電,驚如雷霆。
所有人的酒意都在這瞬間清醒了大半,穆雲飛第一個反應過來,他雙手一翻,上好的胡桃木桌立時橫了過來。
“咚咚咚”地幾聲,匕首全部紮進了胡桃木桌上。
“有刺客啊!”
“快跑啊!”
大堂之上的爆發出強烈的驚恐,文人墨客在這一瞬間都變成了土匪,山賊。
他們麵露凶悍之色,咆哮著,怒吼著,爭先恐後著,彼此踩踏著。
陳澈向前刺出秋水劍,長劍如同切豆腐一般穿過胡桃木桌,直奔一名刺客的胸前。他匕首橫握,匕首跟長劍相交,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陳澈右手一轉,接著一劍挑出,上好的胡桃木桌瞬間一分為二。一道湛藍色的劍氣從在空中分離的木桌身後急速竄出,瞬間劃過剛剛那名刺客的頭顱,帶起一串滾燙的鮮血。
“轟”的一聲,兩塊灑著血的胡桃木板落地。
穆雲飛雙手持著一把闊劍,在空中迅速斬出一道駭人的劍氣,劍勢直接擊飛了三名黑衣人,一路連續撞翻了三張胡桃木桌才停下。他大吼道:“跟我撤!”
在他這一擊的掩護下,所有人的身前都空出了一片空間。穆雲飛速度極快,如同馬踏飛燕般在空中殺出一條通道,破窗而出。
幾人各自展開身法,順著穆雲飛開辟的通道一起,從窗戶處落下。
大街之上夜色已深,幾人不敢停留,快速在街頭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