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體境的修煉除了正常的破境外,每多完成一次鍛體,身體內能容納的真氣總量和身體強度都會有大概三成的提升。對於這個階段的修行者來說,鍛體的次數一定程度代表了實力以及未來的天賦。
起點越高,未來的成就也就更加不可限量。
不過對於真氣質量,就隻有破境才會有提升。
陳澈擺出了一個又一個怪異的姿勢,配合著呼吸,把異常密集的靈氣導向全身。從內到外淬煉著每一塊骨骼,肌肉,經脈......
豆大的汗滴在地麵,陳澈不知疲倦一般,一遍遍地練著琉璃寶體。每一個循環,陳澈的身體便會強上一分,體內的真氣也會壯大一分。
陳澈在二樓不斷地練習著琉璃寶體的同時,一樓閣樓處,已經聚集了不少弟子滿臉疑惑地盯著上方。
不知為什麼,整座閣樓的真氣都好像在往二樓的某個房間聚集,愈演愈烈,甚至閣樓都開始輕微地顫抖了。
一名弟子小跑著往人群之中趕來,郭時江有些焦急地問道:“查清楚是誰的房間了嗎?”
“稟大人,是,是雲覺大人的房間。”
場下眾人之間頓時彌漫了一種詭異的氣氛。這可是荊棘公子身邊的新寵,現在荊棘公子不在,誰敢出聲?
荊子忠冷笑道:“少主不在,他就搞出這般動靜,看樣子是要把我們焚天派這座分部拆了嗎?”
郭時江眉頭微皺,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以身份來看,荊棘的護衛隊裏一共有三名隊長,分別是自己,荊子忠和雲覺,三人級別一樣,自己也無權管他。
從時機來看,正是要掃除內奸的時候,任何衝突都有可能被有心之人放大。
此時二叔和少主都不在,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帶頭起衝突。
想通了這點,郭時江笑道:“荊子忠,你言重了。雲覺兄不過是修煉的時候動靜大了點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荊子忠哼哼道:“他一個鍛體境中期的人修煉就有這般動靜?也不知道少主看上他哪一點,越看越像是其他宗派的奸細。”
荊子忠心裏對這個新來之人那是一萬個不服,昨天氣得他覺都睡不著,雖然修煉之人平時也不睡覺就是了。
論資曆,自己跟著荊棘十幾年了。論關係,自己是荊棘的親戚。論實力,自己進入是鍛體境後期已久,更是早已完成了三次鍛體。
真不知道這小子給少主灌了什麼迷魂藥,居然這般寵信於他。
荊子忠不敢怪少主忠奸不分,隻能把氣撒在陳澈身上。
“慎言!”郭時江道。
眼見兩人爭執不下,二樓的動靜卻越來越大。
陳澈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達到一個極限,琉璃寶體距離大成僅僅隻剩一步之遙。他咬緊牙關,在巨大的壓力下,再次開始重複起剛才的動作。
一個跨步,左手手臂處傳來裂開的聲響。又一個轉身,軀幹之上散發出炫麗的光芒。
“轟”地一聲,陳澈的身體似乎是破殼而出一般,渾身的肌膚如琉璃一樣散發出各色的光芒,肌體晶瑩剔透,好似一具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