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收好武技,從功法閣出來。
剛出大門,就看到一個宛如書生的白衣公子,溫潤如玉,讓人如沐春風。
正是三公子荊若痕。
“不知三公子找在下有何貴幹?”陳澈微微拱手道。
對於荊若痕找上門他並不覺得奇怪,他相信秦無意一事之後,自己無論去到哪荊若痕都會派人跟蹤。如今這般光明正大地進了焚天派,荊若痕不知道才怪了。
“雲覺,你當眾編造我已內定掌門一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自己不會忘了吧?”荊若痕麵無怒色,就像一個老朋友一樣開口問道。
陳澈旋即想起了之前秦無意的話,笑道:“三公子勿怪,我這不是正打算登門致歉的嗎?”
“如此甚好,那就請吧。”荊若痕說罷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在前麵帶路。
荊若痕身子略顯瘦弱,比起練武之人,倒是更像個讀書人。步幅很小,速率也不快,給人一種閑庭信步的感覺。
陳澈謹慎地跟在荊若痕身後,警惕著四周的來襲。
雖然他不認為荊若痕會在這種地方襲擊他,但是假裝出警惕的樣子,反而能讓荊若痕放心。
“坐吧。”荊若痕帶陳澈來到了一處院落,中央,擺著一個樣式古樸的石桌和兩張石凳,石桌之上有一個棋盤,四周並無其他建築。
陳澈麵對麵坐在了石椅之上,冰冷的石凳讓他坐得有些難受,不自覺得直起了身子。
“不用這麼拘謹,你可知我今天要跟你聊什麼? ”荊若痕擺弄著眼前的棋子,開口道。
“我不知道,還請三公子賜教。”
“我知道你不是我焚天派的人,但是你是什麼人,我不想去探究。隻要你能給我辦一件事。”荊若痕的語氣十分平淡,似乎在訴說著什麼家常之事。
雖然上次秦無意的話已經讓陳澈有所猜測,但是被當麵猜出還是讓陳澈有些驚恐,道:“恕在下愚昧,不知三公子此話何意?”
荊若痕自顧自地下出一枚黑棋,道:“不得不說,你每一套武技都用得非常完美,沒有任何破綻,就連功法跟我焚天派弟子的表現也一模一樣。但是你可知,從小修煉我焚天派功法之人,走路姿態與常人有極其細微的區別,而且,隻要細細研究雲覺的資料跟你比較,總能發現一些出入,前提是觀察地足夠仔細。”
陳澈臉色恢複如常。無論如何,隻要荊若痕沒有直接稟告上層,自己就還是安全的。
畢竟這樣一個把柄在手,怎麼能舍得不用呢?
“三公子果然智謀過人,不知三公子想讓我做什麼呢?”
“很簡單,找機會殺了荊棘!”
“荊棘二叔在他身邊,我沒有機會動手。”
“你可以主動提供情報,創造單獨相處的情況。”
“三公子有沒有想過,殺了荊棘也於事無補。”
“你隻需殺了荊棘,其他的不需要你管!”
陳澈微微歎息道:“可惜啊,可惜。三公子你恐怕還不知道我到底是誰的人吧?”
荊若痕停下了下棋的手,饒有興趣地道:“哦?那你說說看。青木堂的人?還是無極宗的?”
陳澈取出一枚令牌,擺在石桌之上道:“三公子看看便知。”
荊若痕的棋子直接灑落一地,他淡然的神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驚懼。
他抓起令牌,反反複複,仔細地端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