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漫長的記憶灌溉,蕭兮終於理清了現在的情況。
這是一個母係社會,以女為長,以女為尊。女人在外拚殺經商,男人在家相夫教子。
原主是部落首領,也叫蕭兮。但與其說是部落,不如說是一個鏈條相對完整的村落。原主家裏共有三房,在這裏沒有夫妻稱呼,沒有大房二房,所有的男人都叫先生,所有的家主都叫大人。
半裸男子叫尉遲賢伯,主要負責田地莊稼,一年四季的收成都歸他管。
為人憨厚(心比胃大那種),長相俊美的男子。長年幹農活管理田地,古銅色的肌膚顯現出了絕對不是個偷懶耍滑的性格,凡事親力親為。
因說話不會變通(就耿直的傻子),所以原主見尉遲賢伯的次數很少,稍有說錯的地方就會被原主教訓。
不過他本人是個樂天派,不記仇,不怨恨。
青袍男子叫蘇墨,管家裏在外的鋪子和家裏開銷的賬本。
皮膚白皙,常年一把搖扇在手,教訓人的時候搖扇就成了武器,尉遲賢伯深有體會。蘇墨為人圓滑,見人待客永遠笑麵相迎,人稱笑麵先生(其實大家背地裏都叫他笑麵虎),外人麵前翩翩公子,其實是個話癆。
原主不喜歡蘇墨見誰都一副笑臉盈盈的樣子,說蘇墨像站街叫賣的。不過全家大大小小的賬目都會過他的眼,所以原主對蘇墨相對客氣一些。
身著素色長袍抱臂在側不說話的男子叫冷銳,人如其名不喜與人交流,專門管理原主家裏幾人每日的吃食。
原主非常不喜歡冷銳對她的態度,總覺得冷銳在和她裝逼,也不和她說話,整天和她擺臉子。
而冷銳在外人眼裏雖然不喜說話,不過也很好相處,喜歡在廚房咕咚一些奇奇怪怪的吃食,目前沒有食物中毒過的記錄。
最後這個女孩叫蕭水依,是原主的妹妹。還沒有成親,目前和原主四個人一起生活。脾氣大,嗓門大,膽子大,不過和原主不太對付,蕭水依覺得原主像個魔頭,原主覺得蕭水依是個瘋子。
隻是因為兩人同父同母的血緣,而且蕭水依還沒成親,所以勉強在一起生活。
綜上所述,蕭兮覺得原主可能是個腦殘,這麼好的條件,三個美男環繞,一個小妹妹咋咋呼呼的,多好的生活,原主還挑三揀四的。
而且蕭兮知道原主已經回不來了,她真的被樹上的那個果子砸死了。
嗨,可能這就是報應吧,誰讓原主看誰都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呢。
理清頭緒蕭兮終於說話了:“我沒事兒,不過這次被果子砸暈讓我感悟出了一些人生道理。”
眾人看著蕭兮這突然轉變的風格心裏一緊,蕭大人不會是要借著這個事情懲罰他們吧。
但是以前蕭大人懲罰他們從來不需要找理由啊,不確定再看看。
蕭兮看著眾人緊張兮兮的神色頗為無語,這倒黴怨種到底都幹了什麼把這幾個人嚇成這樣。
蕭兮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說道:“第一,以後不要叫我蕭大人,叫我老大。”
“第二,從今天開始大家可以把手裏的事情放一放,交給其他人做,要學會享受生活。”
“第三,著手給我妹妹安排相親,你們認識的年齡適中的,長得好看的,通通安排過來。”
“第四,希望大家不要太過於畏懼我,我也是人,雖然以前不一定,但以後肯定是!”
“第五,生孩子傳宗接代什麼的,並不是首要任務,你們不必糾結。”
“第六,我還沒想到,想到了以後再說。”
“聽明白了嗎!”
其他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眼神中充滿著疑問。
“大家有問題可以舉手提問,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蕭兮看著大家遊移不定神色,一臉赤誠的看著大家。
“提問,蕭大人是被砸傻了嗎。”尉遲賢伯,修長的手臂高高舉起。
眾人震驚的看著尉遲賢伯,這個呆子是真敢問啊。
“滾蛋,下一個。”蕭兮一臉無語。
“提問,為什麼不叫大人叫老大。”尉遲賢伯鍥而不舍。
“因為老子樂意,下個問題。”蕭兮嫌棄的擺擺手,這尉遲賢伯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淨問這種鳥問題。
“提問,手裏的活放一放是什麼意思,老大是準備拋棄我們嗎。”蘇墨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
“首先表揚蘇墨同學深刻牢記的第一條叫我老大的要求,希望某些呆子記牢。”蕭兮一臉欣慰的表揚蘇墨,並且感覺到了為什麼原主不喜歡尉遲賢伯,這貨是純純的呆子啊,不摻一點雜質。
“其次回答你的問題,讓你們把手裏的活放一放的意思是,你們也需要休息,有空大家可以一起出去郊遊野餐,招貓逗狗之類的。”
“提問,什麼是郊遊,什麼是野餐。”尉遲賢伯再度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