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予懶得再掙紮，隨便被他拖著上了車。
汽車開到一家餐廳，蘇予神情麻木打開車門走了進去，動作利落不帶一絲猶豫。
她想快些結束。
“兩位”莫萬山對服務生說道。
兩人被引著來到一個兩人座，蘇予一屁股坐下，“說吧”。
“肚子餓了，先吃飯”隨後點了好幾個菜。
蘇予望著別處不說話，等菜上了之後，埋頭吃了起來
全程隻顧吃飯，都不帶抬頭看對方一眼的。
等吃飽喝足後，拿紙巾抹了嘴巴，目光冷淡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莫萬山見她一頓操作猛如虎，嘴角扯了扯，他全程也都在看她吃，自己一點沒動。
心有點緊，“予兒，現在已經完全不在乎我了？”
蘇予覺得可笑，他何曾在乎過自己，現在竟然問出這樣的話來。
“莫先生，這個問題並不難回答，我隻在乎在乎我的人”。
“我在乎你”。
蘇予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之前那一段經曆刺激著她，不禁嗓子有些沙啞。
“在乎我就是騙我，然後奪取我的身體滋養你，挖走我的靈念救你的愛人？”
“莫先生，你的愛還真特別啊？如果這樣，那我求求你別愛我了”。
莫萬山手指曲起，露出發白的骨節。
“雪凝的事我當初確實沒告訴你，但是別的事情都沒有騙過你，對你的感情也是真的”。
“對我的感情是真的，對雪凝也是真的？”
莫萬山頓了下，“如果有別的方法能救活雪凝，我絕不會傷害你，這是我欠她的”。
蘇予隻覺得心愈加冰冷，“是你欠她的，不是我欠她的”。
“如今你已經拿我的靈念去還了她的情，可以放過我了吧？”
蘇予隻覺得手上一緊，桌上的一隻手被莫萬山握在掌中。
“雪凝的情我還了，你的身體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恢複，這是我欠你的”。
‘不用“蘇予抽回手，”如果你想報答我，以後就不要再來糾纏我，哪怕路上看見我也繞道走”。
“我們兩個相忘於江湖，以後若是再見麵，我隻當你是個邪物，你當我是驅邪師，有恩怨就打一架，莫再談感情”。
莫萬山心一沉，滿是痛苦神色，他緊緊看著蘇予，怕下一秒她就消失不見。
“抱歉，我做不到”。
蘇捂了下臉，麵對油鹽不進的莫萬山，蘇予不想再多言，反正也吃飽了。
她拿起包自顧自離開，莫萬山拉住她：“我送你回去”。
蘇予懶得掙紮，目光不停留地朝前走去，既然他要送就送吧，她打開車門一言不發坐了進去。
隨後閉上眼養神，不想看見他，也不想說話。
直到冉冰工作室門口，蘇予下車都沒有給過莫萬山一個正眼。
莫萬山還想和她說幾句告別的話，一抬眼蘇予已經快步走進了屋子，仿佛送她回來的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