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初告訴布笙,他在半路被人綁架了,所以現在才來。
至於誰綁架的,布笙心裏有數,但是江予初忙著結婚,以往睚眥必報的他,今天居然放過了那群綁匪。
新郎到場,婚禮終於在一種詭異的氛圍裏完成,那些要走的公子哥最後還是留了下來,他們見江予初對布笙的態度,根本不像以前那樣冷淡疏離,也不敢再說什麼。
不過還是有一些沒眼力見的,在布笙和江予初敬酒的時候,問:“予初啊,你昨晚是不是在溫柔那裏度過的,嘖嘖嘖,我昨天可是看見了哦。”
江予初臉上的笑容一僵,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個多嘴的人,然後摟住布笙:“我去哪裏,和你沒有關係吧。”
沒有人在意布笙的感受,在他們眼裏,布笙隻是江予初的附屬品,根本算不上人。
那個人也不敢再說話,江予初看了一眼布笙的表情,見她沒有反應,心才放下來。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們自己好好想想。”江予初眼神掃過所有人,“下次再有人亂說話,我就把他的舌頭拔下來,這種人長了舌頭也沒用。”
兩個人轉到別桌,接受每個人的祝福。
同學這幾桌對布笙態度都很好,布笙是他們大學的班長,辦事效率非常高,參加競賽遞交資料進度都很快,他們對布笙這個班長非常滿意。
“班長,你終於得償所願了,恭喜恭喜。”同學們舉起酒杯,他們是真心祝福這對新人。
“我們學校的公認校草,終於被冷麵無情的班長拿下了。”
“恭喜恭喜!”
“百年好合,多生貴子。”
布笙笑著應承,她雖然不記得這些同學,但是這股親切感做不得假。
看來大學期間,自己是認真執行了舔狗人設,不然也不會每個人都這麼說。
布笙和江予初又轉到家屬席,布笙的父母隻是普通的上班族,他們給了兩個人紅包,然後兩眼含淚,握著布笙的手不肯鬆開。
江予初在布笙旁邊,他家那邊沒幾個家屬,隻有幾個零零散散的遠房親戚。
早年父母雙亡,江予初一直是被爺爺奶奶帶大,後麵爺爺奶奶也去世後,他就再沒有其他親人。
“笙笙,如果你受了委屈,別怕,爸爸媽媽永遠是你的退路,家裏的房間被子床單都給你換的新的,爸媽養得起你。”母親摟住布笙,她哭的不能自已。
布笙抱抱自己的媽媽,她安慰幾句,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其他流程,便也不好停留太久。
好不容易敬酒敬完一整圈,江予初和布笙才吃到今天的第一餐。
“對了,我可以見溫柔一麵嗎?”布笙問。
江予初喂布笙吃飯的動作一頓,他手指微微按動布笙的嘴唇,眼裏是化不開的濃鬱危險。
“笙笙問她做什麼。”
“你昨天去她哪裏了,我問問都不行嗎?”布笙感覺可以和溫柔見一麵,這種重要劇情人物,最好還是提前了解一下比較好。
“你想見她?”
“對。”
江予初指尖用力,蛋糕的奶油從胚裏擠出來,沾到了布笙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