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喜醒了,她剛醒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靈魂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強行拉回身體裏,意識清醒但是身體一絲一毫都動不了。
過了好一會,她的指尖抽動了一下,隨即眼睛睜開,她望著亮晃晃的天花板,記憶還停留在暈倒之前。
所以在布笙到病房看她的時候,她沒給好臉色。
當然,如果不是布笙身後跟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她可能還會冷嘲熱諷幾句。
護士告訴時喜,她昏迷了好幾年,所以這個跟在布笙身後,但是以前沒見過的男人,多半是布笙的男朋友,或者丈夫。
“你是布笙的男朋友?”時喜問,她語氣並不好,聽起來讓人不舒服。
“不是,我不認識她。”男人說,“我是他甲方,有個合作。”
但是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布笙身上,時喜又不瞎,她知道布笙的個性,對於感情這種事,布笙一直處於一種大智若愚狀態。
“時喜,你醒了,我很高興。”布笙不管時喜的拒絕,抱住了她,“以後想做什麼想吃什麼想喝什麼,我都會滿足你。”
“布笙,那我要你離開這個男人。”時喜對著那個男人揚起一抹微笑,“永遠陪著我。”
“時小姐,這樣不好吧,我和布小姐就是普通合作關係,這也要防。”
陳淮安推了推眼鏡,他見布笙的時候,布笙恰好有事求他。
上次在醫院,陳淮安聽到自家兒子說出那個名字,立馬就抱著他去產房外,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這些年他在陳蕊蕊身上做了許多實驗,但是根本沒有任何進展,久而久之陳蕊蕊精神也不正常,她總覺得布安生是自己孩子。
但是布安生一直叫她阿姨,一叫陳蕊蕊就發瘋。
陳淮安很想布笙,他不可能放棄陳蕊蕊這唯一的突破口,一直沒有把她送進精神病醫院裏。
那次在產房外,他是真的心如死灰了。
他應該在布笙叫他的時候就意識到的,那股讓人窒息的絕望和後悔幾乎要把陳淮安折磨瘋掉。
所以陳淮安在到了這個世界的時候,布笙找上門拉投資的時候,陳淮安沒有直接和布笙相認。
他有股氣憋在心裏,不僅是對布笙的不告而別,還有生氣再次見麵後,布笙甚至一絲留戀也沒有。
這股氣,在布笙親吻那個小明星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他要被氣死了,以至於在公司和布笙見麵,開辦公室門的時候,手都在顫抖,指節發白。
“布小姐是嗎,你好。”陳淮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比較正常。
“你好。”布笙心裏有點驚訝,陳淮安不記得她,不過這也是件好事。“我這次來,是因為這次的合作已經全部交給我負責。”
誰懂,銷售部經理都沒布笙這麼忙。
“這次合作,我想我對你們公司策劃案不是很滿意,給你三天時間,改一個新的給我,相關要求我會郵件發給你。”陳淮安顯得不近人情。
“可是這一版你之前說可以了,如果要大改可能時間不太夠。”
“這個不是我應該去想的。”
“好,請盡快發給我。”
布笙坐在陳淮安對麵,兩個人相對無言,布笙擺弄著鋼筆,不知道這個老板還會提出什麼無理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