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想為什麼我腦子裏有那麼多不切實際的幻想,為什麼自己的冷暖不是加分劑談不上保溫箱。
——河端端
“河!端!端!”……
“啪啪啪!啪啪啪!”急促的敲門聲和含糊不清卻帶著怒氣的叫喊吵醒了熟睡的河端端。
河端端不緊不慢打開手機看了看碩大紅圈標注的還款日,眨巴了一會兒眼睛便去開門。
二姨大口咬著嘴裏的醬餅,不時從名貴包裏拿出一顆大蔥。
二話不說就推開河端端,左顧右盼,隨手拿起一瓶水,順風入口,醬香味的大蔥順著嗝聲呼出。
“天天幹活,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我可是打聽過的,你最近都沒有去咖啡店和餐館,你最好老實一點,明天再慢開一分鍾的門我就加利息……死丫頭。”
二姨罵罵咧咧,不時順走桌子上的一塊手表戴在手上,扭捏著粗腰離開了出租屋。
河端端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這種生活已經習慣如常,就像老鼠離不開糧食,愛情離不開關心一樣。
河端端關上門,隨便洗漱幹淨,拿起桌子上的包準備離開,卻好像才注意到桌子上多了一塊表。
河端端打電話再次確認二姨是否把手表拿走了,二姨一聽手表立刻掛了電話,生怕河端端又要回去。
河端端見二姨這般態度也可以確定手表確實帶走了,隻不過還有一塊這就奇怪了……
沙華手鏈發出聲響,琴魄發出嬌羞的笑聲,河端端立馬抬起手鏈,苦笑道“是你啊!難道她剛剛拿走的……”
“對,就是假的,這女人壞得很,這是替你教訓她。”琴魄自豪的回複河端端。
河端端寵溺一笑,臉角多了笑容,沉悶的樓道多了少女輕鬆踏板的愉悅歡快。
回到學校,喬喬早早的占好了座,河端端看離講台這麼遠,果斷選擇了坐到最前排。
“河端端,端端在嗎?”
手鏈傳來淩一風沙啞的聲音,河端端抬起手,假裝認真回複“幹嘛?你也上早八!”
淩一風鬆開捏著喉嚨的手,故作矜持道“那不是,我可是一個上進的好學生,不像你,一天到晚想的都是……”
河端端聽到這,擰著眉頭,發出低音“什麼,我一天到晚想……”
淩一風覺察河端端語氣不對,想要硬轉話題,手鏈卻莫名收緊,手心不斷閃現曼珠沙華的圖案,刺骨的抽搐使得他憋不出聲。
耳邊傳來刺骨空鳴,腦海裏閃現出一個陌生女人打鬧河端端,擾亂課堂的畫麵。
河端端見他不回答,便使勁拍打著手鏈,琴魄被這晃動搞得頭暈眼花。
河端端輕輕扭了一下頭,腦海裏突然閃現二姨揪著自己頭發,不斷辱罵的畫麵。
二人的手鏈再次響起,淩一風恢複正常……
淩一風拍著腦袋詢問河端端有沒有和他一樣,腦海裏出現一些畫麵,一些不好的事情。
河端端輕輕回應“嗯呢……”
淩一風急了,扯著嗓子“不是嗯呢,是這些畫麵和你有關。”通紅的臉,惹得周圍同學小心翼翼關注,淩一風連忙坐下。
河端端異常冷靜的冒出幾句話來“淩一風,你還記得,我們當時靈魂互換,就是經曆相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