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你是來阻止我的麼,可惜啊,你來晚了。”
“阻止?我亦痛恨著這些人,因而我等你結束之後再出現,帶你回去。”
“……”
聽到“回去”這兩個字眼,應星的眸光平靜無波,卻已經乖巧地朝著她走去,與眼神不符合的,是他手中出竅的寒刃,即將相會之時…被一陣狂風打斷了。
“你們二位好歹是我帶來羅浮的,如今無聲無息間做了這樣的事,我會很難辦的。”
是天風君的身影來到了二人之間,把鏡流和應星分隔開來,白發女性的眉頭無聲的皺起,劍已出刃。
“與你無關,此事乃吾與應星之罪,並不會牽連於你。”
“那麼…你們現在是要你死我活的打一場麼?我還挺想圍觀的呢,既然如此…”
天風君本就是想要嚐試來勸勸架,既然勸不住,那麼他也不便多管,最後就隻是半躺在屋簷之上,看著鏡流與應星二人的再一次生死之鬥。
與往常的無數次並無不同,在劍刃毫無憐惜的刺穿應星的喉嚨與心口的時候…不知為何,腦海當中竟閃過了一位萍水相逢的少年無意間的兩句話。
繼續輪回著被殺死又複活的痛苦過程?該結束了…麼。
在黑暗與死亡即將再次追上應星之時,他突然感到了一股失重的感覺,此次的眼前並不單單隻是死寂的黑暗,而是多出了些淺色的星光。
他居然已經離開了羅浮,躺在一顆未知星球上的草坪之上,仰望著宇宙中的星塵…他,離開了?
此時此刻正躺在遊雲客棧的大床房上側著身子休息,以浴室當中傳來丹恒洗澡的流水聲作襯的默烊突然感覺到了什麼,神色微愣。
在刃叔身上暗中編輯的觸發式傳送門發動了,條件為心髒的停止…他又死了一次,但是這回的死亡迎來的是他的新生。
宇宙之大,他依靠自己的力量總能夠不斷前行,直至遇到未來的星核獵手們。
又了了一份心願,默烊心情簡直達到了喜悅的最高峰,以至於丹恒在洗完澡離開浴室之後,都十分輕易地察覺到默烊情緒的變化了。
“怎麼了?突然這麼高興。”
“沒什麼…我剛剛又通關了一個遊戲罷了,那遊戲真有意思~!丹恒,我還沒累,再做一會兒吧?”
“嘖…澡白洗了。”
……
持明族部分民眾被屠殺的消息在第二天傳遍了整個羅浮,景元當即調動雲騎軍與十王司的人開展調查,不過這件事情與丹恒和默烊已經無甚聯係。
真正的凶手不會被找到,隻是在三百年前就應該償還的罪孽,於今日終於降臨在他們身上罷了。
知曉真相的天風君表示事不關己,隨著雲騎元帥華一同離開了羅浮,而在那之後…便是押送罪囚丹恒流放的星槎,離開了羅浮空港。
默烊本不在隊伍當中,但是暗中緊隨其後…無聲的潛入丹恒星槎當中的囚室當中,發現他正在無聲的坐在舷窗旁邊,眺望著已經觸手可及的真正的星海,與銀河。
“真美。”
他轉頭,對著默烊溫和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