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聲很有節奏，清脆又響亮。
他們邊打自己，邊懺悔。
“雲舒，對不起，之前是我有眼無珠，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們都是被雲嬌逼的，如果不聽她的話，就沒法在學校待。”
“求你不要送我們去坐牢，也不把我們趕出學校，我們知道錯了。”
“……”
這些學生之前是雲嬌的狗腿子，都或多或少的欺負過雲舒。
現在雲嬌完了，又有劉家偉和梁宇坐牢的例子在前，他們真的很怕自己會是下一個。
所以早早就來了音樂係的門口，等雲舒來期末考的時候，求原諒。
雲舒冷眼看著十多人將自己的臉都打腫了，也沒吭聲。
這些人和雲嬌是一丘之貉。
說白了就是無利不起早。
之前，他們能從雲嬌身上拿好處，就對她言聽計從。
現在，雲嬌徹底沒了翻身的可能，就極力撇清關係。
這世上哪有做了壞事，想回頭就能回頭的？
一群人見雲舒隻看好戲不說話，隻能繼續求饒打巴掌。
但心裏已經將雲舒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沒一會，巴掌聲就小很多。
因為手心和臉都腫得厲害，拍不響了。
求原諒的聲音也漸漸沒了。
因為該說的詞都說了好幾遍，實在沒什麼可說的。
周圍不少看戲的學生，但沒人同情這些喜歡仗勢欺人的人。
眼見著開考的時間快到了，圍觀的人相繼離開。
教學樓傳來考試的預備鈴聲。
跪了一地的幾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此刻哪裏還有歉意，隻剩下焦躁。
掛科重考，是要記錄在檔的！
有人忍不住了，提醒雲舒，“雲小姐，再有十分鍾，就開考了。”
言外之意，你快去考試，也放我們一馬。
雲舒之前沒有收拾這些人，主要是沒時間。
現在這些人主動湊上來，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她唇角微勾，“想去考試？”
不等對方回答，她就搖了搖頭，“不行，你們跪到兩門考試結束，並去教導處交代自己犯的錯，我就原諒你們。”
剛說完，她就點出三人，“你們不行，必須開除學籍。”
這三女生和雲嬌的關係的最好，給她使的絆子最多，當然不能輕易放過。
三人臉色巨變，可惜臉腫得厲害，看不出來。
考上青大不容易，家裏以她們為驕傲，若是被開除，不僅沒法麵對家人，後半輩子也毀了。
“雲舒，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要打要罵都可以，不要讓學校開除我！”
“如果我們被開除，這輩子就毀了。”
說著，三人就跪爬到雲舒麵前，想要抓她的褲腿。
雖然她們活該被開除，但隻要雲舒原諒她們，替她們求情，就隻需要被記大過。
雲舒側挪一步，躲開幾人的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不是我讓學校開除你們，而是你們做的事，足以被開除，如果不主動交代，就不僅僅是開除這麼簡單了。”
她掃了其他人一眼，“選擇聽話，還是選擇反抗，你們隨意。”
說完，她就轉身進了教學樓，去參加期末考。
跪在地上的幾人，內心掙紮了許久之後，選擇了妥協。
現在的雲舒，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至於注定被開除的三人，心裏雖然恨極了雲舒，但也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
一整個上午，十多人都跪在地上，被烈陽烤的脫了一層皮，也沒動一下。
哪怕上午的兩場考試結束，學生從教學樓魚貫而出，將他們當笑話看，他們也依舊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