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看男人的眼神充滿了審視。
接連兩次遇見,這也太巧合了一點,很可能是故意為之。
而且,軍區醫院可不是誰都能來的!
這裏麵的病人,大多都是官員及其親朋好友,以及犯了事的重要嫌疑犯。
雖然也有普通病人,但基本都是各個醫院無法醫治,而軍區醫院能救的特殊病人。
男人進醫院的時候,雲舒看到了他鴨舌帽之下的側臉。
滿臉傷疤,溝壑叢生,看起來很嚇人。
她學過醫,一眼就看出男人臉上的傷疤是燙傷。
仿佛他的整張臉都曾被浸泡在開水裏一樣。
路過他的人,隻要看到他的樣子,都會紛紛躲避,好似他是瘟神。
男人並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徑直進了醫院。
雲舒收回視線,開車離開。
回到沈家,沈老太太還在午休。
管家給雲舒端來了她愛喝的冰鎮蜜桃汁。
“小姐,這是家裏的桃樹長的桃子,老夫人讓傭人放在冷庫裏,新鮮著呢。”
蜜桃是六月中旬熟,而雲舒一般是七月回沈家。
沈老太太之前都是寄一些給雲舒吃。
後來就專門將一間房改造成了小型冷庫,用來存儲應季的瓜果。
雲舒接過粉嫩的蜜桃汁,心裏湧起感動。
沈奶奶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人!
她喝了一口之後,問道:“劉伯,你和軍區醫院的院長熟悉嗎?”
劉伯點頭,“老夫人每個月去軍區醫院做身體檢查,都是由我和院長提前約好時間,和他還算熟悉。”
雖然他隻是一個下人,但他在沈家三十多年,還救過沈老爺子,在安城還算得臉。
“劉伯,我想查一個人,你幫我問一下院長,若是方便的話,告訴我這人的基礎信息。”
雲舒知道醫院有保密原則,不會讓院長為難,問他要診療記錄。
其實她可以直接黑進醫院,自己查。
但軍區醫院的安保係統隸屬中央管轄,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冒險。
劉伯一口答應下來,問道:“小姐想要查誰?”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
說完,雲舒將男人的衣著和大致的樣貌描述了一下,又說了他進醫院的具體時間。
這兩點加起來,很容易查到男人的信息。
劉伯聽完之後,說道:“小姐,我知道您說的誰了。”
雲舒意外的看向劉伯,“他是誰?”
“小姐還記得您剛來沈家的時候,經常跑來欺負您的季子軒嗎?”
雲舒當然記得,畢竟她打斷過季子軒的腿。
季家和沈家是鄰居,來往很多。
她剛來沈家,沉悶不愛說話,而季子軒正處於叛逆期,總是找她的茬。
終於有天將她惹火了,她抄起棒球棍就打斷了他的腿。
她到現在都記得季子軒撕心裂肺的哭聲。
這件事讓沈季兩家生了嫌隙,就沒怎麼來往了。
後來季家搬去了京城,她再也沒聽過季子軒的消息。
雲舒好奇的問道:“季子軒的臉是怎麼回事?”
劉伯可以說是看著季子軒長大的,想到他這些年的遭遇,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