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她討好地對安琪說:喂,在身後追你的小夥子一定排成長隊吧?咱們都是女人,別不好意思,說穿了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我告訴你一個經驗,一般人我還不說呢,現在這社會啊,男人靠手腕,女人靠身段,隻要你能認識到自己身段的重要性,你就什麼都不用愁了,往床上一躺,兩腿一叉,剩下的,想要什麼就來什麼
安琪心裏隻覺得厭惡,考慮到還要從她身上挖線索,暫時先由她去,想這又是一種風格的女人罷。安琪見怪不怪地說:哎,你在給我傳授女人經嗎?我倒是想洗耳恭聽,可是天下女人可並不都是你說的那樣吧?靠自己的實力打天下的女人自古以來榜樣多了,可能這方麵的知識你了解的不多。、米、花、在、線、書、庫、
美麗知道對方不吃她這一套,就不吭聲了。
安琪看她老實下來,就說:我是來幫助你的。美麗不信,她說:難道你有本事讓我早點得到自由,這裏麵的滋味我可是嚐夠了,連個男人毛都看不到,幾個女人天天睡在一起隻能自摸和互摸。安琪呸了一口,說:你如果再說髒話我就不管你了。美麗才意識到,這倆警察不是無緣無故來找她,肯定是想從她嘴裏得到些有價值的什麼。她原以為在這裏麵就是等死呢,不料或許還有生還的機會,渴望頓時湧上心頭,由於激動她的身體整個前傾,她表演似地擠出幾滴髒淚,她對安琪說:小妹,我一看你就是個善良之人,一看你就是我的救星,你一定要救我出去,你問什麼我說什麼,毫不保留,反正我是個要死的人了,保留還有什麼意義呢?安琪不動聲色地問:真的?看來你是聰明的,那我問你,你是怎麼與耳朵混到一起的?你知道他跟誰還有聯係?
問起耳朵,美麗眼前浮現出兩人在床上做愛的情景,說實話,這個比她小好幾歲的男人很令她滿意,他的性功能非常強,最多的時候,一個晚上能讓她興奮七八次,她也讓他死去活來地銷魂,嘖嘖,真有味。難道他也出事了嗎?杏花村一別,他不是跑到南方賭去了嗎?見她自得其樂的表情,安琪不耐煩了,她說:你怎麼不說話呢?你不是說我問啥你說啥嗎?她猶豫著,最終還是說了:他跑到南方去了。他愛賭。安琪問: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美麗說:一個月前吧,我倆在床上狠狠地折騰了一夜,他說第二天就去南方了,還問我走不走?我說手裏還有事做。他走後,我就沒了生活來源,我得吃飯啊,就去了河濱公園,結果就被你們抓了。安琪問:他插手你這單生意了嗎?美麗就笑了,說:你連這你都不懂啊?跟男人睡覺歸睡覺,但生意各是各的,我怎麼會讓他知道呢?
安琪想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亂七八糟。她問美麗:知道耳朵跑到南方會住在哪裏嗎?這一問,美麗心裏就樂了:原來耳朵那家夥沒落到警察手裏,可能誰又出事了牽連出了他,耳朵在南方有好幾處藏身地,如果自己說出一處就能減少十年的話,那麼,單單一個耳朵,說不定就能讓自己出去。為了表示她的誠意,她說南方一個叫徐明陽的老板長期給耳朵供貨,為了讓安琪相信她的話,她當時就把徐明陽的手機號碼報了出來。
雖然美麗暫時沒把安琪所要的東西都吐出來,但安琪感覺到她的背後隱藏的內容很多,何不利用她,通過徐明陽把背後的毒販們引調出來,來個一網打盡?
安琪的想法征得了劉隊的支持。從此,安琪和亞力坤每天到看守所去跟美麗聊天,有事聊事,沒事聊別的,目的就是想說服她為專案所用。美麗也不是傻瓜,她呆在看守所裏,每天想的就是還能不能活著出去?販買100克毒品,按刑法規定,夠殺她兩次頭。既然死定了,還說那麼多幹啥?趕緊尋找活路吧。這年頭,誰也不傻。這是她的真實心理。安琪堅持每天去看守所,過了一段時間,美麗妥協了。同意幫安琪釣出南方的大毒販徐明陽。可她提出條件,要求出監所或到南方去釣毒販。安琪義正嚴辭地拒絕了她的非份要求。以後,安琪每天一早把她提出來,讓她跟在身邊,並給她一部手機讓她與徐明陽聯係,每天晚上安琪再把她送回看守所。這美麗難纏著呢,她花天酒地慣了,今天要求吃這個,明天又要吃那個,今天情緒好,明天情緒又不好,不管怎樣,亞力坤和安琪都得陪著忍著。因為發現美麗這個線索,是安琪偵查事業的一個新起點,她很珍惜這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