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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娜側臥在床,順手拿起艾山江的枕巾聞了聞,上麵散發著男人的氣味,她陶醉地閉上眼睛使勁地聞著,覺得還不過癮,又把艾山江蓋過的毛毯蒙在臉上,力圖不讓他的體味散去。自從阿斯卡爾被抓,小弟自殺,她就沒心情跟男人幹那事了,一晃就是三個月,她也的確想男人了,想得身體難受。她心裏明白,她是那種一天都離不開男人的女人,一天不與男人調情,她就覺得自己失去了生存的價值和活著的樂趣。
這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大事,這些事一起擠壓著她的心胸,她鬱悶極了,恐懼極了,隨著事態的發展,那種極度的恐懼情緒在不僅沒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她都快爆炸了。她需要放鬆,需要平衡心理,唯一的方式就是從男人的身體尋找出口,為什麼不放縱呢?難道自己的青春還值得揮霍嗎?不,現在充其量是拽著青春的尾巴在垂死掙紮。40歲的女人,眼看著就要往50歲上奔了,幸虧有當模特的功底,沒生育的身材才保持得這麼好,否則,隻剩下60歲老頭還對自己感興趣,同齡男人的目光都盯著20幾歲的小姑娘。艾山江就從不肯多看自己一眼。強烈的危機感在她胸中油然而起。追求權力又怎麼樣?追求金錢又怎麼樣?這兩樣東西都握在手裏,也不能把她的年齡變回18歲呀?更不能擺脫肉孜對自己的控製。這輩子別想甩掉他了,他就像一個影子永遠地伴隨在她的生命裏,讓她永遠沒有真正的自由。她恨得咬牙切齒。
阿米娜的眼眶漸漸蓄滿了淚水,她開始詛咒前夫,要不是他跟著肉孜胡鬧,她這一生也不至於卷入這種充滿了恐懼的生活。她也詛咒自己,要不是愛虛榮,就不會選擇前夫的財富而失去了那個香港青年的愛情,想起那個青年的憂傷,想起他在自己宿舍前整夜整夜地等她回來的癡情,她突然覺得自己今天所得到的一切煩悶都是活該,都是自己造成的。她真想讓自己從天上回到地麵,過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雖然窮苦點,可他們的家是實實在在的,是溫暖的。夫妻之間有冷暖關愛,有床上生活,而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沒有愛情沒有家沒有夫妻生活,隻有錢和煩惱。盡管她並不缺少男人的性愛,隻要她願意,隨便找個男人睡一覺也是很容易的事,問題是她對情人是有要求的:第一要長得像個男人;第二要對她忠誠;第三要隨叫隨到。那些重權在握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對她忠誠,尤其到周末,都回到自己老婆身邊了;那些有錢的男人,更不可能把感情給一個半老徐娘,不圖謀她的錢財就算不錯了。這幾年,她的內心深處孤獨難耐,實在忍不住時,她也到按摩場所找男按摩師,但那樣的場所既肮髒又容易遇到熟人,傳出去有損她的形象。想來想去,她決定尋機包養一個固定情人,當艾山江出現後,她就認定他是自己追逐的目標。
昨晚阿米娜執意要進艾山江的房間,借著醉意,她極盡能事地對他進行暗示和挑逗,然而,最終也沒把他弄上床,這讓她覺得很失敗。這些年,想跟她睡的男人有多少就不提了,那些她想得到的男人,幾乎沒有不被俘虜的,艾山江反倒成為例外了。真稀罕!好在,他在她的手下,有的是機會讓他就範。那麼,他現在正幹什麼呢?這個時間應該在教練馬術。阿米娜撥通了艾山江的手機,她眯起雙眼發自內心地笑了,她極溫柔地問:你好嗎?你在幹嗎?我醒了,你過來吧!
阿米娜曖昧的口吻使艾山江感到事情正在變得麻煩起來,回避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硬著頭皮迎上去。關鍵是如何把握。他沒有馬上答應阿米娜,他說:阿米娜剛醒啊?那再躺著養養神吧。一定要多喝水,今天就不要騎馬了,剛喝過大酒,身體容易發飄。如果你準備現在回公司,我馬上去準備車。
阿米娜覺得他太有分寸,分明是回避自己卻顯得有禮有節,讓人挑不出毛病來。但她有辦法對付他。她甜甜地笑著說:我沒打算現在就走,好不容易盼來周末,難道你嫌我的工作還不累,想累死我?我讓你現在就過來!
有急事嗎?我正在工作,現在走不開啊。艾山江客氣地回絕道。
你是董事長還是我是董事長?我說話一點權威性都沒有嗎?我知道你是個敬業的人,可這個公司是我的,所有的員工都應該聽我的命令,這一點你應該明白吧?阿米娜的臉色說變就變,她不喜歡任何一名員工違背她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