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娜又掐了他一把,說:你氣死我了。這時,她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因為吳向農總是隔著三個人向她這邊張望,阿不杜西克也往她這邊探詢。還因為,一會兒,她將上台代表金地公司把演出費捐助給孤兒院院長。她小聲警告艾山江:在活動結束之前不許離開,今晚你還有事。艾山江催促:如果你再不走,咱倆這個位置就是今晚的舞台中心了,你沒看到那麼多人的眼睛都在盯著咱們嗎?阿米娜不管不顧地說:我願意,我高興。說著,她得意地起身離開了座位,晃到吳向農跟前去了。
慈善捐助活動一開始,艾山江趁亂離開了座位。
他估計這個時間,米吉提也該摟著三個舞女回房間了。於是,他給阿迪力發出信號:可以動手了。o米o花o在o線o書o庫ob
趕回牧野小區時,已是夜裏12點。一路上艾山江留心身後,發現還是有輛車忽隱忽現地跟蹤他。這是誰呢?為什麼跟著他,弄得他心很亂,躺到床上很久,也睡不著。如果米吉提那邊被抓,他今夜肯定是無法睡覺了。他幹脆打開電視,隨便翻看了幾個台,也沒什麼意思。就讓電視開著,也顯得這屋裏不孤寂。在等待的時間裏,他想了許多事,最多地是想起前段時間安琪總是打電話,怎麼這段時間又消停了?今天本來約她喝咖啡的,結果又泡了湯,真是對不起人家。想到這兒,他打算給她打個電話試試,如果她還沒睡的話,就跟她道個歉。他撥通了安琪的宿舍電話,可是足足響了九下,對方沒人接聽,他想了想算了,暗想,她可能還在外麵。
約一個小時後,就在他要迷迷糊糊地睡著時,安琪卻突然來電話了,她上來就沒頭沒腦地問:請問,你房間裏有電視嗎?艾山江說:有啊。
安琪歡快地說:太好了。你趕緊打開電視,快看,我上了今天的專題新聞。她絲毫未提今天中午艾山江違約的事。
艾山江立即拿起搖控器,找到她說的那個台:原來是在報道省公安廳組織的反恐鬥爭圖片展覽。其中有兩個男警察、三個女警察在接受記者的采訪。他一眼認出站在最後麵的那個束馬尾巴的女孩是安琪。采訪鏡頭總共不到2分鍾,就結束了。
電話那頭安琪緊張地問:你猜猜,三個女警察當中,哪個是我?答對了有獎。
艾山江調侃道:那個站在最後麵的,隻看見半張臉一條膀子的那個丫頭唄。這隻是我的感覺吧。
安琪欣喜若狂地說:就是我,那就是我。看來真是心有靈犀啊,一眼就能認出我。可是那個攝影師太差勁兒了,怎麼隻拍出我的一條膀子呢?
艾山江笑著說:你已經不錯了,我都快成老頭了,卻連膀子都沒被人拍過呢。
安琪得意地說:怎麼著,忌妒了,怕我一不留神就成名人了?
艾山江被她逗樂了,說:有這種嫌疑。唉哎,真讓我忌妒啊。
突然,艾山江決定印證一下自己的第六感覺。他下賭注似地對安琪說:喂,警官同誌,你信不信,我會算命。
算命?算什麼命?給誰算命?艾山江的話聽起來很離譜,安琪卻興趣大增,她搶著說:你已經見過我長什麼樣了,那你能不能算出,我沒告訴你的一些事情?你猜對了,我才能確定你是哪個級別的騙子。嗬嗬嗬。安琪快樂得搖頭擺尾。
艾山江自信地說:小菜一碟。你好好聽著。你的左手腕上呢,曾經係過一根細細的紅絲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