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_她的世界開始混亂(5)(1 / 2)

阿迪力離開之前,羅副廳長把召開秘密會議的時間定在早晨九點,被通知的單位還有安全局的負責人。一場摧毀恐怖組織據點的行動立拉開了帷幕。

安琪這一夜睡得真香啊。直睡到早晨九點鍾,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睜開眼了,還不想起床,她使勁回味昨夜做過的那個夢,這可是頭一次在夢中遇到艾山江跟她親近,多麼值得珍惜啊。她想,將來見麵後,她一定要把這個幸福的夢告訴他,他肯定會擰著自己的鼻子,羞她的。

外麵沒有陽光,卻亮得刺眼,安琪穿著睡衣下了地,拉開窗簾一看,天啊,不知何時下雪了,外麵是厚厚的一層雪啊。

她凍得又跑回被窩裏。突然,她的眼神定在了寫字台上的那個玻璃水杯:天啊,水呢?水什麼時候沒有了?她騰地一下起身,抓過那個水杯,她把水杯倒了過來,裏麵的確一滴水都沒有了。隻見水杯下麵壓著一張字條:二米二花二在二線二書二庫二h

如果你覺得我有點累,請你再為我準備一杯水。謝謝。

她細心地發現枕邊多了一枝黃色的幹野菊花。在這個季節能找到一枝野菊花,該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啊。她滿屋打量,生怕有什麼變化被她錯過。搜檢了一遍,她發現:寫字台和地板被擦過了,擦得亮亮的,幹幹淨淨的。沙發巾撫慰的平平整整,顯然,除了艾山江,不會是第二個人幹的!天啊,艾山江來過了?可是,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呢?一定是當她睡著以後來的吧?可是,她為什麼不叫醒自己呢?她真是後悔啊,埋怨自己為什麼睡著了?既然答應等他,就不應該睡著啊?她一邊責怪著自己,一邊撥打他的手機,她想她有權利責怨他,不該這樣悄悄出現,又悄悄消失,沒必要設那麼多懸念嘛。可是,說心裏話,她喜歡這種方式。

手機不通,不在服務區,這是什麼意思?一大早就不在服務區,他能到哪裏去呢?你就是埋到地裏,挖地三尺我也把你找出來。安琪這麼想著,突然,她扇了自己兩個嘴巴:讓你嘴臭,以後不許再說這種晦氣的話!

然而手機裏永遠都傳出你所撥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的冷冰冰的聲音。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籠罩著她,難道艾山江會出事?難道他已經出事?自從肯定了他的身份之後,安琪反而踏實了,一般狀態下,她不會打電話,都是艾山江覺得方便時,給她打過來。她已經開始習慣艾山江對她的聲音的依賴。這時,她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接著是兩下,三下,不停地跳下去。不好,有壞事!她下意識地發瘋似的一遍遍給艾山江打手機,然而就是不通。馬房值班室的電話也沒人接,金地公司還沒人上班。安琪不間斷地往她所知道的任何一個地方撥電話。而艾山江卻準備長久沉默似的,再也沒有浮出水麵。

安琪把臉貼在窗玻璃上,出神地看著外麵的世界。這是一場急雪,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天空的高處蕩下來,把整座城市包裹成一個無聲的銀白的世界。安琪就想:怎麼說下雪就下雪了呢?前兩天還有暖洋洋的太陽照耀著,才幾天啊,就是另一種風景了。

未到上班時間,安琪就踏雪來到緝毒隊,她泡上茶,又倒掉,又泡上一杯,又倒掉。她六神無主,坐立不安,她絞盡腦汁地想,怎樣才能編一個理由,馬上去一趟金地公司,她想盡快知道艾山江怎麼了?他還好嗎?正如阿迪力所料,安琪正準備有所行動。

亞力坤和艾尼連眉毛上都沾著雪,他倆既是一臉的疲憊又興衝衝地回到隊上。昨夜他們一直審訊耳朵,天快亮時,那家夥才如實交待出:由肉孜出資,他與徐明陽做過幾單毒品生意,加起來有50多公斤。這幾單生意裏,還有金地公司的阿不杜西克和阿米娜參與過。這一重大突破,足以將肉孜、阿不杜西克、阿米娜和耳朵推上審判台。所以,亞力坤全身心都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之中。當他看到心急如焚的安琪時,便奇怪地問:哎,師妹,你不睡覺,跑過來幹嗎?我不是說等有了好消息自然會通知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