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的人已經將手,按在了擂台護盾的開關上,其它姬家高手,也一個個將手按在了刀柄上。
隻要發現一點苗頭,他們就會一擁而上,搶下自家少主,或是幹掉方成。
教政樓裏,老師們一個個趴在窗戶的玻璃上,有的大氣都不敢出。
有的大汗淋漓。
有的則是恨不得,大聲提醒方成,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後山上別看王禪現在,還是一臉雲淡風輕,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似的,但雙手捧著的茶杯,水都溢出來了他都不知道。
白穆此時則還跟個傻子似的,還在給他杯子裏添沸水。
那滾燙的沸水淋在手上,要不是王禪是九級大宗師,那十根手指早就骨肉分離了。
姬鵬飛的長劍,在方成的控製下,一點點的向外移動,在重力陣下顯的十分吃力。
姬鵬飛則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劍,他現在倒希望方成的魂力,能更渾厚一些,讓這劍飛的更平穩一些。
顫顫巍巍跟一個隨時準備碰瓷的老頭似的,實在是太特麼下人了。
因為這劍隻要一掉下,擦破他一點皮,他就得去西天見佛祖。
然而你越擔心什麼,他就來什麼。
隻聽方成哎呀一聲,飛到半空的劍掉了。
在百倍重力之下,又不受時光屏障的影響,這劍掉落的速度飛快。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還在那啊呀一聲上,劍就已經掉在了地上,而且好死不死的,在姬鵬飛的鼻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包括姬鵬飛他自己,而後山上的王禪,卻已經化成常威他幹爹,一把捏碎了茶碗,滾燙的茶水濺了一臉。
卻好像沒感覺一樣,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然後機械的轉頭看向白穆。
白穆這時才趕緊收起水壺,一樣神情呆滯的看向他。
“完了,咱們都被那小子騙了。”
方成如果一開始就說,要用那把劍砍死姬鵬飛的話,他一定不可能有機會。
但他有這個心,卻偏不這麼說,而說是我看上了你這把劍,我要你這把劍。
白穆歎道:“不得不承認,方成那小子確實是一個玩戰術的天才,就像你剛剛說的,用明顯的行動迷惑對方,使敵人產生錯覺,並忽略自己的真實意圖,從而出奇製勝。
顯然我們都被那小子迷惑了。”
王禪將手裏的碎片,一把砸在地上,氣烘烘的站起來:“放屁,放你娘的屁,什麼戰術,那小子就是卑鄙無恥,陰險狡詐,老六中的VIP……”
罵吧,發泄吧,白穆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兩人認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這老貨,被人氣成這樣。
別說他心裏還挺痛快,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終日打雁,今日卻被雁啄了眼,而且還是一隻剛學會的雛雁。
看這老狐狸被小狐狸坑的哇哇亂吠,還真的挺痛快,感覺自己這些年,在這老貨身上受的氣,都要一掃而空了。
姬家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個還傻不拉幾看著。
雨傾城卻已經來了擂台前。
“她怎麼來了?”
“不造啊。”
卻見雨傾城微微一笑,衝台上的方成說道:“玩也玩夠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姑姑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