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司機停好車,連忙跑出來打開後座的車門,一隻翹頭的牛仔靴伸了出來。
田時權帶著蛤蟆鏡梳著大背頭,雖然已經頭發花白,依然打了不知道多少發蠟梳的油光鋥亮。
下車後抖了抖披在身上的西裝,一開口就露出了一排大金牙:“是這家?”
“沒錯就是這家。”
“那你特麼的還站在這裏幹什麼?”
馬仔會意,上去就把騰召華家的大鐵門,踹個稀爛。
巨大的動靜驚動了別墅裏的人,騰召華他爸騰彪立刻衝了出來,剛想開罵卻見對方不好惹,又趕緊閉上嘴。
“你就是騰召華?”田時權抖了抖身上的西裝道。
騰彪心裏一沉,連忙說道:“不是不是,這位大哥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騰召華。”
田時權回頭沒好氣的對馬仔道:“你特麼的是不是找錯人了?”
馬仔沒好氣的衝上前去,一把揪起騰彪的衣襟,就是咣咣兩個大耳刮子,然後才對田時權道:“田爺沒錯就是這家,騰召華是他兒子,他是騰彪。”
“特麼的你居然敢糊弄老子,打給老子狠狠的打。”
“田爺要不要先問出他兒子在哪裏,不然等下打死了就不好了。”
這時騰彪的老婆,聽見外麵的動靜,不顧一切的衝了出來。
剛剛的砸門聲可是把她嚇了個半死,可是現在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不顧一切的護在了田彪身前。
“你們幹什麼?你們怎麼打人?”
“特麼的老子打的就是你,你兒子在哪兒?不想受苦的,我勸你趕緊說。”
“我已經報警了,再不走的話,警察就來了。”
“警察?”
馬仔好像聽見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又是咣咣兩耳刮子抽下去,打得騰彪兩口子口鼻見血暈頭轉向。
“田爺那小子好像不在家。”
“特麼的你搜都沒搜,你知道他不在家?去,把他家給老子拆了。”
而此時方成一行人,卻被幾百個保安堵在了路上。
拿叉拿盾拿電棍的,拿拖把滅火器的,一個個要跟方成拚個你死我活的樣子。
方成沒好氣的道:“你們瞎了,歹徒都進你們業主家了。”
“什麼歹徒,那是我們業主間的內部糾紛,你們外人管不著。”一個肥頭大耳,身上製服都扣不上的保安大爺,衝方成叫囂道。
“那是你們老板?”方成想起了,之前那個保安對車主點頭哈腰的樣子。
“關你屁事。”
方成點點頭對花樂樂道:“給我全宰了。”
“是。”
管他們是不是普通人,指揮官說殺她就殺。
直接一刀先劈掉前麵一群擋路的保安,給自家指揮官開路。
其它保安一見,居然還不怕死的往前衝。
沒跑了,這特麼的根本就不是保安,而是覃鳳姣手下的馬仔。
“不要大意,他們中可不全是普通人。”
說完方成把陸辰辰也留下,自己則帶著藍沁一個瞬移進了騰家。
正在指揮拆家的田時權突然一驚,身後有人。
不等回頭,他已經一個騰挪身朝前閃,想抓起地上的騰彪夫婦當暗器,砸向方成。
如果對方顧及這兩個人的死活,那就是敵人,反之那就是自己虛驚一場。
在雙慶這一畝三分地上,誰敢惹我田爺,靖安司的警察?
那就是一群搖尾乞憐的窩囊廢,他們拿著聯邦的工資,做的卻是我田家的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