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沁說到這兒,一臉歉意看向方成。

方成微微一笑:“沒事都過去了,再說了當時的你,不也是被人蒙在鼓裏嗎?”

接著方成看向龔讚:“他突破到不可說之後,為什麼沒有回來找你們報仇?”

“他當然想,但是他這人做事相當謹慎,加上上次敗給你爸之後,差點身死道消,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是絕不敢東渡死亡海。”

“可是我爸已經死了。”

“你母親是叫蕭真吧?她們蕭家有一魂塚,可以讓亡者靈魂不滅,隻要你爸的魂在一天,邪皇就不敢輕易冒這個險。”

聽到這兒方成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大伯他們要說,自己老媽一定就是蕭真。

現在來看,他們是對自己老爸,還留著最後一份念想。

老媽如果不是蕭真,不是蕭家的人,那老爸就是真的死了,邪皇也就要回來了。

十級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剛剛聽這老貨的話,感覺九級以後是一步一重天的樣子,一到九級每一級都有十重,九級之後貌似也是一樣。

邪皇才剛剛突破,大概也就九級三四重的樣子,就能打得三個大宗師抬不起頭,如今突破了不可說,應該是在九級五重左右,就已經讓人感到絕望。

那十級……說不定還真能將世界打碎。

“老是說不可說不可說,可是我們剛剛說了他這麼久,為什麼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藍沁說道:“可能是他跟我們一樣,等級都受到了壓製吧,所以才沒了往日的囂張。”

方成笑道:“那咱們還不抓緊機會,多說道說道?”

“邪皇邪皇,你有本事稱皇,有本事就出來給我們亮亮相啊。

我呸,什麼狗屁邪皇,我看他就是縮頭烏龜。”

藍沁與龔讚先是一愣,旋即好像明白了什麼,也加入了方成的叫罵。

“沒錯,邪皇就是一隻縮頭烏龜,就他這鱉樣還想重建邪族,我看他是癡人說夢。”

……

此時熔岩河的對岸,一處紅色的山穀中,一身黑袍的邪皇坐在巨石之上,正在合眼參悟,卻突然雙眉緊鎖。

他除了頭發是黑色的,身體其它地方全是白的,就跟得了白化病一樣,眉毛是白的,汗毛也是白的,連瞳孔都是白的,皮膚更是白的透明,皮下的毛細血管依稀可見。

如果脫掉他一身黑袍,皮下的毛細血管就像遍布全身的裂紋,看起來很是恐怖。

這時一個紅色的光影出現在他身前,看見他皺眉後,這才說道:“他們這麼說你,你也能忍。”

聽這光影的聲音,居然是死去的蕭炎。

蕭家因為魂塚的原因,死後靈魂都會回歸魂塚,但他的魂魄不知為何,卻守在了邪皇的身邊。

聽見蕭炎的聲音,本就氣不打一處來的邪皇,突然右手虛握。

同一時間身邊的蕭炎,就像被人捏住了心髒,捂著心口跪倒在地,老實說他一縷遊魂哪來的心髒,但他臉上痛苦的表情卻不像是裝的。

“邪皇息怒,邪皇息怒,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邪皇睜開眼,露出他那一對白內障似的瞳孔,像極了好萊塢的喪屍,完全讓人感覺不到半點人氣,反而像鬼更多一些。

“少在本座麵前搬弄是非,想讓本座去給你報仇就直說。”